gu903();“你!”
李姒初一口浊气涌上心头不知,随处从一旁扯过一个枕头向他狠狠甩了过去:“滚!”
“你以为我喜欢收你这种混账的东西,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远点!”
“往后你喝醉了我也不管你!你若是敢进来我喊人!”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藏在眼窝中又想往下掉。她从前就不该心软让他进来的,可见白眼狼这东西是养不熟的,养好了还要回头咬你一口,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行啊,正好我也不乐意见到你。”
“你最好是——”
李姒初脸上猛地一热,便见方才还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季梓猛地贴近了自己,在她细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少年像偷腥的猫一样得了逞,翻身从窗边跃下,她怔了怔,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
“这东西不白给你,得收点利息。”
****绝交二字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时刻记在心中。
午后的日头最是晒人,少女也在幽静的廊下打了一声又一声的哈欠。
“娘娘还没好么?”
“回李娘子的话。”那名唤豆绿的小宫女对她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低着头小声道,“娘娘还在梳妆,还请娘子再多等一等。”
再等么?她瞧着那越发向中央偏移的日头,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阿姊就是这样,早早的叫她来又让她在门外等着,这站一站倒是不打紧,就是这肚子......她揉了揉自己干瘪的肚子,想起今晨自己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碗小米粥,双眸有些失神。
“还要等多久啊。”
“娘子再等等。”
“不必了,豆绿。”慵懒柔媚的嗓音自门内传来,声声叫人心头发痒,“让她进来吧。”
豆绿只得不情不愿地避让在一旁替李姒初开了门,让她进了这黄金为墙玉为瓦的金屋。
美人懒懒地倚靠在床褥上把玩着乌黑油亮的发尾,月白的中衣大开,露出脖颈处点点红痕,见到李姒初进来了也不打算避让,只点一点头,随意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小宫女退下。
“饿了?来,吃点。”
女子不紧不慢地拈起一块桂花糕放入李姒初手中。随着她的动作,松垮的衣裙轻轻滚落而下,露出她身后青紫的痕迹。她也不急,只满不在乎地扯了扯衣衫,抬起头对李姒初笑了起来。
“你如今倒是冷静了。”
“见得多了......罢了。”她将头扭到一边,替李贵妃将被褥掩上,遮住她身后的点点伤痕。
美人轻轻笑了起来,在小女郎头上揉了一下,随手取了一支珠钗插入她发间。
“你如今不同往日,这是在长安不是在洛阳,你往后若是再留外男过夜,阿姊只怕是也护不住你。”
“外——咳咳咳。”李姒初使劲锤了锤胸口,顺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大姊,啊不对,娘娘,你知道这件事啊!”
“这儿没人,你要叫就叫罢。替我将那边的药膏拿来。”
李贵妃合起眼睛,对着案几遥遥一指:“我瞧不见后颈的伤,你替我涂上罢。”
“哦哦好的。”药膏无疑是上好的,就连李姒初这样什么也不懂的娇小姐都知道,她随意勾了一点涂抹在大姊的颈脖处,听她发出轻轻的感叹声,她的心也跟着缩了起来。
“大姊,还疼吗?”
“不打紧的,每回侍寝都要疼那么一遭。哈,那老东西年纪大了又成不了事,心里头不痛快,一晚上的尽折腾我了。”
老东西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李姒初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好让阿姊觉得舒坦一些。
外头总说长安城中皇上同贵妃鹣鲽情深,这李家的大娘子是这宫中最得宠的女人,所有人都在羡艳这位从草窝之中飞上枝头的商贾人家的女子,其实孰是孰非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外头的人想要进来,里头的人又何尝不想要出去?
李贵妃咽了口茶,轻轻摁下了李姒初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
“进来学业学的如何了?教养嬷嬷的话可有听?”
“还好的,我同六殿下一样的,在国子监文院约莫排个十一二名这样。”她想了想,又道,“嬷嬷对我也很满意,这几日抚琴学的也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可以学筝了。”
“挺好的。”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方才阿姊说的话,你可有听了么?”
话?什么话?
女子凤眸轻挑,凝视着她:“你说呢?”
“李姒初,这几个月阿姊没有管你是觉得你长大了不想让你为难,但你如今是一次比一次过分,你从前在夜里私会外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偷偷同人交换信物,去庙中给人祈福我也只当看不见,但你昨夜,昨夜......”
她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待心态平稳下来才道:“你昨夜当真是太过分了!你当这宫中的禁卫军都是傻子么,这么大一个活人从你房里晃出来,穿的还是你给的衣服,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被,被看见了?
李姒初张大了口刚想反驳,又见大姊将手微微一扬,将她想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也大了,也有十七了,这个年纪的其他贵女也有好些个男宠了。你是我李淑华的亲妹,你想要几个男宠都不过分,你留宿与否都不重要,大姊也不怪你。”
是嘛,那她方才激动什么呢。李姒初微微松了口气,这紧绷的神经还没放松下来便听到晴天霹雳一声雷,紧接着便是如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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