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只要人不要被子,把被子给扯一边去,他将她收紧,贴着她的耳朵,“宝宝,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他另一只手肆意又温柔的掠夺,给予。
蒲晨认输,她笑着点头,表示想要。
她往他怀里靠,亲他的唇。
秦与依旧不依不饶,问她:“想不想我?”
蒲晨点头,但她知道光点头肯定不行,他不会轻易放开她,她用嘴型告诉他:“想。”
秦与磨着她:“想什么?”
蒲晨说:“想我老公。”
秦与依旧不满意,再次问:“想谁?”
蒲晨想硬气一回,可在他修长好看的那只手的攻势下,她无处可躲,回他:“想要我老公秦与。”
秦与这才满意,她想要的他加倍给她。
他两臂撑在她身侧,低头看着身下的她:“宝宝,你许个愿望。”
蒲晨捞过手机,她一边感受着他的存在,一边在晃动中看手机,眼前的字不断重影,她好不容易打好一行字:“今天是你生日。”
秦与:“我许过愿了。”
他告诉她:“愿望是,希望晨宝愿望成真。所以你赶紧趁零点之前,还是我生日时,许个愿望。”
蒲晨:“那就希望岁岁有此时,年年有此刻。”
秦与:“”
差点笑场。
他好不容易坚持住,最后那一笑,额头的汗砸在她心口,他说:“你这个要求有点高。”
蒲晨改成:“那在二十年内,希望一直有这么一刻。”
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她深刻感受到秦与给予的回应。还好房门关着,不然刚才撞她那一下,她说不定就被撞到门外去。
秦与问她:“晨宝,现在几点?”
蒲晨看眼时间,抽空回他:“十一点五十二。”
秦与:“那你还有八分钟许愿,接着许,今天你所有的愿望都能成真。”
蒲晨打字断断续续,他慢下来时她才能看清手机屏幕,说:“希望我有机会亲口跟你说我想你,也想要。”
“会的。”他堵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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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
陶媛正在跟实习时的同事说话,有人喊她。
她转头,看到秦与和蒲晨。
“晨晨姐。”陶媛给了蒲晨一个拥抱。
她实习早已结束,今天过来是专程陪蒲晨会诊。
以她的资历,想要参与这样一台手术,至少得十年后,但这一次,她有幸作为亲属见证。
今天是专家会诊,之后会有一个术前风险评估。
陶媛打开自己的背包,说:“晨晨姐,你看看是什么?”
蒲晨探过头,看到背包里那两只发旧的小熊,小熊身上的衣服褪了色,但干干净净。
“你还留着呢。”
陶媛:“对啊,这是幸运小熊,等你手术时我借你几天,康复了你得再还给我。这可是我童年回忆哦。”
保存了十九年。
期间,小熊的衣服坏过,妈妈拿去找裁缝把衣服给修补好。
蒲晨给陶媛比心。
她很感动她顺手送给别人的小熊,被珍藏到现在。
当天,蒲晨做完所有检查,并办理住院。
怕她心里压力大,家里所有人像平时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有秦与在医院陪她。
爸爸依旧是周五晚上去北京,周末陪孩子们两天,小樱桃和珩珩每天都给她发语音,“妈妈,我爱你”要说上几十遍。
姑姑在家庭群里说:晨宝,等你出院,我们再去换个发型。
等待手术的日子格外煎熬。
秦与坐在病床前,给她修剪分叉的枯发。
他听到了姑姑在群里的语音,问道:“晨宝,你还要烫头发?你看它们都被烫得没什么营养了。”
蒲晨:“那是因为我最近没心情打理,不是烫发的原因。”
秦与:“你是不是跟我妈商量好了怎么说,一模一样的理由。”
蒲晨笑,靠在他肩头,“才没有商量,说法一样那说明我们说的是事实,怎么到了你那里成了狡辩的理由?”
秦与亲她额头,“宝宝你别乱动,我不好修剪。”
蒲晨:“想靠你身上。”
秦与收起指甲刀,“等你睡着我再给你修。”
他顺手揽她入怀:“不用害怕,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跟以前一样。你突然能说话,我说不定不习惯。”
蒲晨双手环住他脖子,她不害怕,只是怕万一手术失败,他应该比她还难过,她不希望他因此受打击。
手术时间在两天后到来。
那天,赵姝和彭靖阳请假过来,他们没暂时没上楼,在楼下等着。
陈远兮也赶来医院,她看着眼泪婆娑的赵姝,“你哭什么?”
赵姝不承认:“谁哭了呀,眼睫毛弄眼睛里出不来,越揉越难受。”
陈远兮没拆穿她,宽慰道:“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研究心血,不会出差错,放心吧。”
她在竞新生物上班,是科研团队的成员之一。
此时,病房里。
蒲文心在给蒲晨看新出来的发型:“晨宝,到时你烫这个,肯定好看。”
蒲晨点头,她知道姑姑比她紧张,但姑姑假装很轻松,陪她聊了一早上。
医院的工作人员来推蒲晨去手术室,秦与和蒲万里帮忙推手术床,两人各站一侧。
女儿做过很多次手术,他这是第一次送女儿进手术室,以前女儿手术时他行动不便,都是文心一个人送她,也是文心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面等她。
蒲晨用手势告诉爸爸:【爸爸,别担心,我现在不怕疼了。】
秦与握着蒲晨冰凉的手,弯腰跟她聊天,缓解她的紧张。
“晨宝,我告诉你个秘密。”
蒲晨手边没有手机,只能用眼神表达好奇心。
秦与说:“我存了一点私房钱,打算二十周年给你买礼物,不过花了二十块。那天秦醒让我们赞助他一点钱去吃宵夜,秦墨岭转给他三十,我决定赞助二十,我想为难他一下,拿了一张一百块钞票给他,让他找我八十,不接受电子转账。”
蒲晨下巴微扬,示意他往下说,她迫切想知道下文。
秦与:“我知道秦醒身上从来不带钱,当时我就想,他没零钱找给我,说不定就不要我赞助的二十块,哪知道秦醒拿着我的一百块钱去银行兑了零钱回来。他为了得到那二十块钱,简直丧心病狂。”
蒲晨听后无声笑出来。
说话间,他们到了手术室门口,秦与和蒲万里进不去,只能止步。
秦与在她眼睛上轻吻:“不用害怕,你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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