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庐出来,萧淙之带着韩冲又回典狱。他命韩冲再审前几天抓到的眼线,自己亲自去招呼围截元绮之人。
典狱里连续传来惨叫,韩冲在关外打探消息时混迹江湖,最知道怎么撬开人的嘴巴。
隔壁刑室,萧淙之手中捏着那柄准备刺杀元绮的匕首一言不发。眼前刑架上的男人听着连绵不绝的惨叫,额上渗出冷汗。
为了壮胆,他大喊一声:“来呀!别以为老子怕你!”
萧淙之抬眼,那人被他如狼般幽深凶恶的眼神震慑,咽了口口水,又大喊了一声:“狗官,我们流离失所,你却拿着明脂明膏坐享富贵,有种就杀了我,好叫世人都看看,新任的刺史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畜牲!”
萧淙之停下玩刀的手:“我今日心情不好,只问你三遍,谁让你来的。”
“无人,是我自己,憎恶…啊!!!”
那匕首刺进他那被斩马刀贯穿的伤口,执刀之人的脸上却毫无波澜。
“第二遍,谁派你来的。”
“无…无人…啊啊啊!!!!”
握着匕首的手,在肉中一旋,生生剔断了他的肉里的筋骨。惨叫声甚至盖过了隔壁。
“第三遍…”
“是…月姬公主,是公主让我来的。”那人尝过敲髓断经之痛,还没等萧淙之发问就已经招了。
那人血汗同下,颤抖的声音满是恐惧:“公主说,让我们或绑或掳掠,总之…”
“如何?”
“找几个男人,将人废了…”他说的心虚,一看见眼前的人虽然神色不变,却已然握紧拳头,立即补充,“可我们等了好几日都不见夫人出门,这才想借着难民闹事,好回去交差。”
“没了?”
“没,没了,不敢欺瞒。大人念在我们并未铸成大错,饶我们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