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了?”她手顿了下。

这莫不是跟谁才打完架回来吧?

顾承尧摇头，并不说话，抬脚走进了病房，将扶着自己的宋寻堵在了外面。

“小事情。”他淡笑，表情却比不笑还难看。

秦晚意瞥了他一眼，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

他怎么样都不关自己的事，谁管他为什么打架为什么受伤。

“牧牧，身体好些了吗？”顾承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向乖乖坐在床上的秦牧。

“好多啦，能跑能跳呢！”秦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添了几分活泼，更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了。

“贫嘴！”

秦晚意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石膏都还没拆呢，这孩子尽胡说。

“…叔…不然你去找护士看看?”秦牧吃着苹果，不忘分一半给顾承尧。

在秦晚意面前，他可不敢叫这男人爸爸。

开玩笑的时候归开玩笑，现在可是真的不敢。

顾承尧没有说话，只是顺势张嘴咬了口孩子递过来的苹果。

汁水溅开，倒是挺甜。

大幅度的咀嚼动作拉扯到了嘴角，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疼，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