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轻轻一拍桌子,说了一句“好一个天籁”,也学着陆宇,把酒杯举向玉儿,道“玉儿姑娘曲甜人美,确应该敬你一杯。”
玉儿一双大眼中媚意荡漾,娇声说道“依玉儿之见,陆爷用词甚妙,这一杯应该要敬陆爷的‘天籁’才是。”
西门候扮作不悦的神情道“大家推来推去,谁也不肯喝下这杯酒,依小人意见,不如由口渴的小人来喝好了。”
陆宇与龙阳君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连玉儿也以袖遮脸,让西门候的这句话给逗乐了。瞬间,包间内的气氛变得好了许多,不再似刚才那般生硬。
龙阳君乐道“既然如此,这一杯不如大家一起干。”
陆宇没想到当玉儿喝酒的时候,宽大的衣袖却比面纱更加夸张与可恶地遮挡住了她的脸,角度巧妙,就连龙阳君坐得与玉儿那般近都无法看得到玉儿的庐山真面目,心叫可惜,始终不能一睹其芳容。
玉儿柔声道“想不到陆爷不仅如传说般身手了得,刚才说起奴家的歌艺,似乎在音律方面也有所造诣?”
陆宇笑道“哪里,在下对音律一窍不通,只是玉儿姑娘不但弹得动人,歌声更是绕人心扉,到现在耳边仍然不断重复那首歌儿哩。”
玉儿以袖遮脸,笑道“陆爷真会哄人开心。”
西门候挤到陆宇身边来,又扮作不悦地说道“陆爷的话亦是本人想对玉儿姑娘所说的哩。”说罢又用肩挤了陆宇一下,像是在说“你说是吧?”
众人又被西门候的古怪所逗乐。
陆宇哈哈一笑,只好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西门先生所言极是。”
正笑闹中,突然有一武士在包间外道“启禀君上,大王急召君上入宫。”
龙阳君仍然保持着微笑,对门口说了一声“知道了”,才起身转过头来对陆宇等人拱手说道“王命在身,改日再与诸位把酒言欢。”
陆宇、西门候与玉儿亦同时起身,对龙阳君行了礼,以示拜别。
龙阳君走后,陆宇不由地想起了公主魏明姬。不知她现在是否也会在宫中呢?
正想着,忽听玉儿问道“不知陆爷在想什么呢?”
陆宇回过神来,发现玉儿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正盯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喝了几杯酒,心里越发想去揭开她的面纱,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和她那动人的歌声一般美妙。但又觉得这么鲁莽并不合适,当下便道“不知玉儿姑娘为何以面纱示人,却不肯让人观看面纱底下沉鱼落雁的姿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