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完了,日头也渐渐下来。芩婆连忙指使漆木山去做饭。
李莲花自告奋勇,声称自己现在厨艺很是不错,要亲自下厨。
只招来师父师娘隐晦的嫌弃,他摸了摸鼻梁,心道自己现在的厨艺是真的不错啊。
可二人哪里信他,前十五年待在山中,可都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晚间,师徒三人把酒言欢,一醉消愁。
月上枝头时,李莲花躺在床上痴望着窗外明月,愁绪万千。
喜师父师娘身体康健,安稳无忧。
悲师兄竟然欺师灭祖,无情无义。
师兄如何对他都无所谓,哪怕是要置他于死地也好,把李相夷拉下云端,在淤泥里踩死也罢,他统统无所谓。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师父动手,若不是侥幸得救,师父现在已是一抔黄土。
单孤刀,他必会亲手捉回给师父师娘磕头赔罪。
察觉脸颊被戳了戳,李莲花伸手去捉,却捞了空。心底骤然有些失落。
“花花不必难过,你师兄那人心思狭隘,愤世嫉俗,心眼小的迟早把自己噎死。”
“你别担心,我其实还好。”
哪里好了,元梦撇嘴。若是还好,她又怎会被心头浓烈的情绪惊醒。
“元梦,我师父可是你救的?”他其实已确定了八分,但还是想求个准信。
元梦点头,又想他看不见,连忙道:“对啊,险些花光了我全身灵力,差点就回不了你身边了。”
他一听,连忙紧张起来:“那你有何不适,有没有恢复,我能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