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gu903();林良善听得此问,有些心梗,然后开口道:“是。”

“所以你耐心些,就当他那些话不过废话,女追男隔层纱。“说到这,林良善是想起江咏思来,又是哽住,接着道:“他终归会喜欢上你。”

聊到此处,张明荔是面上一喜,兴奋道:“表姐,你与我想的一样。那句俗话怎么说呢,叫做只要功夫深,铁杵怎么着?对了,铁杵磨成绣花针。”

她不好意思笑道:“我方学的俗语,还不大记得牢呢,应该是一个意思吧?”

“是一个意思。”林良善微笑道。

“那表姐,你知晓闵危喜欢什么吗?”张明荔睁着莹亮的眸看她,道:“若是我能送他心意的东西,他该会对我有些改观吧。”

林良善面上的笑僵住。

闵危喜欢什么?她想了好半晌,竟是在那些尚存在记忆中找寻不到。他好似没有什么喜欢的事物,在他眼里,只有可利用,和废物两种区别。即便是可利用的,在用处尽后,也是随手抛弃。

“表姐,想到了吗?”

林良善听得清脆的少女声,回过神来,愧疚道:“抱歉,我与他相处甚少,也不知他喜欢什么。”

可她忽然想起什么,眸光亮了瞬,道:“对了,他好似喜欢吃甜的东西。”

“甜的?”张明荔有些许不可思议,最后笑嘻嘻道:“好呀,我记住了,多谢表姐。”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张明荔才在午后,满脸欣喜地离开。

“小姐,你与那张小姐说了些什么,怎么那么久?”红萧收拾着桌面,好奇问道。

林良善轻轻摇头,道:“没什么。”然后依靠在小榻上闭眸养神。

待醒来时,小榻边已经坐着一人,仍着玄色军袍,并不整洁,有些许硝烟的气味。他正专注地看她,眼尾微挑,眸色深深,无情似有情。

第八十三章

见着闵危,林良善的神情也无丝毫变化,似乎在她意想之中。

她起身靠在软枕上,并不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屋内的一架书,上面摆放着许多游记画集。也不知是不是碰巧,多的是她喜欢的,可如今的她没那个心思看。

闵危自然地伸手,将她鬓边的乱发顺好,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温软的面颊。她微微蹙眉,敛着眸,没有躲开。

他问:“在这待着无聊吗?”

林良善并不想与闵危说话,可在这般沉默中,他的手愈发没有克制地顺着弯曲腰线,滑落到绯裙上,隔着绸丝,掌心的热意熨着她的腰。

他这是来问罪了,用此等法子逼得她开口。

林良善终是忍不住,挥开他的手,话语清淡:“是,一直待在这处,不得出门,我确实无聊的很。好不容易有人来,我自是想与她说话,解解闷。”

闵危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闻言笑了笑,道:“那你可知道她身份了?”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我不想去猜你的心思,也没有那个脑子,到头来还要被你耍地团团转。”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他,林良善冷眼看他。

闵危捏紧了左手掌心,里面有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刺痛地麻木。他唇角的笑消失,认真道:“那人叫张明荔,是这庸行关守将张乾的幼女。两年前我随闵戈来金州抗敌时见过,后来她时常来找我,但我从未接受过她的好意,也未许下过什么。”

“你不要听信她的话。”

他在解释,语气颇重,无任何虚假之言。

可得到的却是一句:“你以为我会吃醋吗?”

林良善有些许好笑,望着他沉隽昳丽的面容,对上那双极好看的凤眸,道:“谁喜欢你?又对你如何好?而你是否接受她,与我有何关系?”

她对他的恨意,是在与日俱增。若说前世,是自己咎由自取,可这世,却是切切实实的恨。

不过是不在他面前提那些话,可她也不会让他舒坦好受。五日后再见到他,她从前的脾性又有复发之意。

闵危知林良善故意气他,也确实如她的愿,一股怒气憋在肺管中,不上不下。他下颚紧绷着,倏然道:“若是江咏思喜欢别的女人,你也是这般大方的?”

这个名,林良善不想再听到。

想及江咏思的那些所为,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心绪,乱糟糟。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哪里有闲心去想江咏思,回忆那些年的苦思。

甚至有时候她会想,若不是前世一意孤行地想嫁给江咏思,以至于做下了那般遭人唾骂的龌龊事,后面也不会嫁给闵危,让自己陷入泥泞囹圄。

重来一世,她也无法忘怀年少时的情意,不甘心前世结果,又不顾脸面地去求得江咏思的喜欢。

这回得到的是什么?又是如前世般,处处受到闵危牵制命令。

此事,该怨怪谁?是怪她不死心?还是怪江咏思没尽早认清自己真心?亦还是怪这世就不该在真宁道上救了闵危?

总归这两人,她是一个都不想再见了。

林良善漠然道:“你明明知晓我会说什么,就不该再问我这个问题。”

闵危心中火气愈盛,可到底阖了下眸,不会朝她发火。他微微笑道:“善善,你尽管放心,我可不像江咏思。”

这话又折回去,林良善紧抿着唇,心下是恨不得他喜欢上张明荔,然后好放过她。

闵危细察她的神情,话中有歉意:“金州还不大稳定,且此地风气蛮横,不比临城,这段时日你暂时不要出门去。若有什么想要的,与我说,我去替你置办。”

话语温柔,却是让她如雀,安安静静地被囚在此地。

他又道:“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事。”他再承受不起如前世那样的事。

林良善垂眸时,见到他手背上的伤,未及处理,已凝血结痂。她瞧了一眼,便偏过头去,道:“外院那么多看守的人,我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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