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昀脸色平静,祭司不理政事,但他说话的份量只在南诏王之下,他已习惯了南诏人对自己的膜拜。
他抬了抬手,张夔端来一个大木碗,里面装着大半碗水,他手指蘸着水,依次在他们额头上划了一道。二人顿时感到额头一阵清凉,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沙耶乌力感激的说:
“多谢祭司替我们洗去污浊、去除杂念。”
“我知道你是想问,沙吉信麽得的是什么病,她是病重之时情形如何。这两点,我们都无可奉告。神主让我们保留神力,是为了替他造福南诏子民,我们不能对他的子民撒谎。”
崔瑾昀一本正经的说。
沙耶乌力大惊失色:“怎么?巫医也诊不出小女得了什么病?”
见崔瑾昀不说话,郑颢便替他答道:
“那日我娘子应信麽召见进宫,并未见贵人有何病态,只在半日之间,宫里就传来贵人死讯巫医入宫时,人已经抬出王宫了。”
“这、这么急?”沙耶乌力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怪异。
杨乐波罗以他对王上的了解,猜到小姨应该是死于非命。
王上还是王子的时候,自己跟着他快一年,他人前扮单纯,人后显残忍,他给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是自己哪怕入赘也要离开他的原因。
他与郑颢对视一眼,郑颢的眼神,仿佛肯定了他的猜测。
沙耶乌力呆呆的跪坐在垫子上,女儿得到追封的那一点点安慰也无影无踪。
这时阿哲进来,附耳对郑颢说了一句,郑颢点头道:
“让他进来吧,节度是自己人,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很快,曲比阿果走了进来,阿哲和张夔都退了出去,并将门掩上。
沙耶乌力意识到,阿果要说的事与自己有关。
曲比阿果对几位行了个礼,认真说到:
“阿果奉王命去斩杀焚烧信麽遗体的侍卫,那侍卫果然跑回了家乡。
我对头人说,只要他说出真相,我可以让他们找个囚犯代替那个侍卫,同时保下他们全族人的性命,最后头人同意把侍卫交给我。”
门开了,阿哲带着那侍卫走了进来。
他一脸惶恐的跪在祭司面前连连磕头道:“阿古愿意对祭司大人说实话,求神主宽恕我的罪孽!”
见崔瑾昀点头,那侍卫战战兢兢说到:“信麽并非病死,她是被王上打死的!王上在宫里,经常鞭打我们这些侍卫和宫女,但这样狠心打死诏佐,我们也没有料到。”
见崔瑾昀点头,那侍卫战战兢兢说到:“信麽并非病死,她是被王上打死的!王上在宫里,经常鞭打我们这些侍卫和宫女,但这样狠心打死诏佐,我们也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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