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的尸首被人抬走了,阿砚、阿哲、郑颢、萱儿和杨兆兴五个人跟着那军曹的队伍往亲兵营走。
“傻瓜,军营都是男人,你来干什么?”
“没见过,进去看看不行吗?”
“你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
军曹鞭子甩了一个空响,恼怒叫到:“不许说话!再说话,今晚没饭吃。”
郑颢趁势冲着前面叫:“蔡都将,蔡都将!我想起来了,我身上没有铜钱,可我有金子!”
蔡都将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笑道:“金子我又不会嫌弃,行,一两金子一个人。”
郑颢指着军曹道:“我要做他的上司,这要多少两金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军曹吼他们,蔡都将也隐约听见了,他赞许的看了军曹一眼,伸出两根手指头:“二十两金子,二十两金子我许你一个校尉。”
生意人就是这样,不给点厉害,不愿意出血。
“好!等我做了校尉你给我等着”他假意在怀里摸了半天,突然停下来道:“不行,口说无凭,你得把校尉的印和任命给我,我才能把金子给你。”
“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前面就是军营,进去就给你办。”蔡都将爽快的说。
几个人把萱儿夹在中间,进了军营。城内的亲军营就是原来的团练营,团练使做了副节度,两个牙将便做了都将。除了募兵扩军,其余都是换汤不换药。
因为有蔡都将特别交代,他们几人分在一个军帐中,大家都没有换军装,等着去交钱令校尉腰牌的郑颢回来。
“阿砚,你给郎君带了多少金子在身上?他不会买个都将回来吧?”
“也就是二十两,给他放在身上防身用的。”他笑道:“还真想看到,郎君把蔡都将的乌纱帽给买了,他是什么滋味。”
“哎呀!那他岂不是要独自一个人去见李琢?”萱儿叫到。
难怪他不反对自己跟进来,他已经打算好,自己一个人去见李琢,萱儿跟他们三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萱儿从桌上拿起一套军服,对他们说:“到帐外替我守着!”
公主这是要穿军服啊。几人不敢耽搁,赶紧走到帐外去了。过了一会,就见萱儿掀开军帐门帘说:“快点!我们去找郎君。”
现在是军士的休息时间,他们只能待在军帐里,并不能随意走动。他们不怕走出去,就怕找不到地方。
三个男人进去换衣服,帐外候着的萱儿,左看看、右看看,听到旁边的帐篷里隐隐有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两声呻吟。
萱儿听出来了,那是与他们同一旗的军士,她想了想,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因为他们占了一个军帐,燕七郎带着的九个人便被迫全都挤在这一个军帐中。趴在垫子上的燕七看来是打得不轻,萱儿正要走过去,他们拦住了她: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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