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慕念瑾看向慕连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慕则绪没规没矩,女儿实在看不下去,替爹和娘教育了他一番。爹,娘,若是无事,女儿就先回去了。”

慕连山本是有些不满,但听了这番话,又觉得慕念瑾确实受了委屈,身为长姐教训自个的弟弟也是应该的。

他摆摆手,“去吧,念念,你别把则绪说的话放心里。”

回到清月院,郁桃打量着慕念瑾的脸色,“小姐,您别不高兴。”

慕念瑾轻叹口气,“我是有些不高兴。但是,说白了我与慕则绪不过是身上同流着慕家的血,不管他认不认我当姐姐,反正我问心无愧,那我又何必太在意呢?”

“小姐说的是。”郁桃走过去,原样把绣好的佛经放了回去,本来是打算让慕连山过目的,但横生这一场风波,谁也没看到慕念瑾绣的佛经。

郁桃瞥见旁边摆着的香囊,香囊针脚细密精致,一针一线都是用心绣的。

郁桃问道:“小姐,那这个香囊还给则绪少爷送去吗?”

慕念瑾扫了一眼,“扔了吧。”

郁桃“啊”了一声,“小姐,这可是你亲手为则绪少爷绣的香囊,就这么扔了不可惜吗?则绪少爷没回府的时候,小姐您一直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还提前给他绣了香囊当见面礼,他倒好,尽说些话来伤您的心。”

“有什么可惜的!”慕念瑾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自问没有对不起慕家人的地方,努力去亲近他们,是怀着真心对他们好的,但他们不接受,那她就收回自己的心,“要不想扔,你就自己留着吧。”

靖勇侯府门前,少年脸庞白皙,干净俊美,身躯挺拔,穿一身天青色锦袍,周身上下透着温雅和矜贵。

侯府的管家迎上去,“世子。”

那少年约莫十七岁,正是靖勇侯府的世子江修。

江修声如朗玉,“听说小叔从西北回京了,可是真的?”

“世子,是真的,侯爷今个恰好在咱们府里呢。”

江修露出一抹笑,江寒恕是他的长辈,但江寒恕只比他年长两岁。

小叔和他年龄相仿,年纪轻轻便成了定北侯,还不似其他长辈迂腐固执,他从小就敬佩小叔。

江修更衣后,迫不及待去找江寒恕,“小叔!”

江寒恕正在与江修的父亲商量事宜,他五年时间没有见过这个侄儿了。

江寒恕勾了勾唇,“回来了。”

江修的父亲问道:“松岳书院离京城有段距离,算着时间明天才能回来,修儿,你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

江修解释道:“儿子是与则绪一起回来的,慕老夫人明天过寿,我们便提前赶回来了。”

江修的母亲和张氏是手帕交,明天的寿宴江修也是要去的。他看向江寒恕,“小叔,我与则绪同在松岳书院读书,需去给慕老夫人拜寿,小叔若是无事,明天与我和母亲一道去吧?”

除了和慕念瑾见过几次面,江寒恕与慕家人并无什么往来,按理说,明天的寿宴他不需要出席。

眼见江寒恕没有出声,江修走过去,“小叔,侄儿不常求您,明天您就陪侄儿去慕家一趟吧。”

江修这般急着去慕家,有些反常,墨眸看他一眼,江寒恕脑中浮现慕念瑾的面庞。

他薄唇轻启,无奈应下,“好。”

第15章、寿宴;遇见

赶在老夫人过寿这天,一大早慕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慕连山官阶不算高,但慕家祖上也是煊赫过的,曾出过正三品的吏部尚书。可惜慕家子弟不争气,如今慕家已不复祖上的光辉,但几代人在朝为官,还是积累了一些人脉,是以,今天前来的宾客不少。

慕府的小辈也需要出来招待客人,慕则绪刚把一位世家子弟送到席上,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慕念瑾。

昨天他与慕念瑾不欢而散,这会儿一见到慕念瑾,慕念瑾数落他的那番话瞬间在他的耳边响起。

少年郎气火旺盛,慕则绪心里憋着气,准备反击回去。

不料,慕念瑾像是没看到他似的,径直越过了他。

慕则绪颜面挂不住,“喂,你站住!”

眼见慕念瑾不搭理他,慕则绪气的够呛,快步追上去,“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认你当姐姐的!”

慕念瑾停下脚步,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孩,不在意的道:“随便你!”

慕则绪狠话放了一通,可看到慕念瑾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他心里的怒火更旺了。

面前的女子才不是他的大姐姐,一点儿也不像二姐姐那样温柔,也不像二姐姐那样关心他、顺着他。

慕念瑾扫他一眼,“有功夫堵着我说这些没规矩的话,还不快去招待客人?”

慕则绪有心理论几句,但他这会儿确实有事要忙,他“哼”了声,不情愿地离开。

望着慕则绪远去的背影,慕念瑾无奈笑了下,她和慕则绪是一家人,按理说不该这样针锋相对,但慕则绪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出言不逊,那她也不需要对他太客气。

说起来,慕则绪也挺好笑的,个头不矮,但明显还是孩子脾气,像个炮弹一样,所有的情绪流于表面,一点就炸。

慕连山正在门口招待客人,看到定北侯府的马车时,他愣了愣,随即快步迎上去。

定北侯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在西北这几年又立下不少战功,回京这段时间颇得圣宠,风头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