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镇。
站在囚车里,洛无悔仰望虚空,眼神空洞。
他的身体被牢牢固定着,只有双手和脑袋露在外面。
一棵烂白菜啪的一声砸到他脸上,接着是臭鸟蛋烂破鞋,甚至还有啃了半边的窝窝头。
什么垃圾,都朝囚车上招呼。
洛无悔微微扭头。
望着街道两边群情激奋的镇民,以及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洛无悔此刻心如寒冰!
“老张,听说就是这洛小秀才谋害了自己爹娘?”
“哼!我就说读书人没有好东西!你看这洛无悔,九岁时就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被称作咱们镇上古来最年轻的秀才,可他妥妥是个道貌岸然的死变态!”
“张大哥说的是,洛善人夫妇多好的人呐!怎就养出这么个嗜杀的畜牲呢?”
“是极是极!真是畜牲不如的东西!”
“啊呸!”
一个糙汉说到气愤处,猛咳一声,一口浓痰奋力射在洛无悔脸上。
洛无悔嘴角微微扯动收回视线,回想年余来发生的一幕幕。
一年前他父母突然离家,自此音讯皆无。
洛家嫡传只剩他这个文弱的独子,旁支三脉看到了掌权的机会开始唇唇欲动。
他们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