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拨弄了下头发,眨眨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很久以后棠梨永远都记得这一天,记得黎酒说“这辈子他必须爱我,总有一天会爱我爱到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证明给我看!”
后来黎砚也真这么做了,但这一刻的黎酒却再也没有了。
——
棠梨从温泉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到晚上十一点多。
做完温泉spa后身体暖呼呼的,脸上状态也好了很多。
到家的时候客厅空荡荡的,落地窗前有外面的灯光透进来,白色窗纱飘飘忽忽。
棠梨靠着门口站了会儿,拿出手机,拨通傅则谌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久,久到棠梨以为他不会接了,那边才响起傅则谌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打过来?”
他声音很淡,语调平静,带着点一贯的散漫。
棠梨后背靠着冰凉金属质地的门框,低头看着脚尖,“你在哪儿?”
她问的有些无厘头。
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刚才在会所喝酒时候的那点醉意这会儿全出来了,酒精好像堵塞住了她的脑袋和心脏,有点难受。
那边傅则谌沉默了片刻,轻笑了声,但语气里很明显没什么笑意,淡淡道,“在国外啊。”
棠梨抿着唇,没有说话。
傅则谌那边也安静地沉默着,只有丝丝电流声在两个人中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