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山岚半仰着脸看他。
盛霈懒散地倚在一边,双眸盯着她,双手环胸,态度极其嚣张,嗤笑道:“听说你未婚夫逃婚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山老师的未婚夫逃婚了?!
黄廿廿诧异地睁大眼,小声对徐玉樵说:“原来是未婚夫逃婚了,难怪能看上二哥,估计是对男人心灰意冷,然后碰上意外,遇见个勉强可以的,就算了?”
徐玉樵:“......”
不如你去写小说。
山岚冷不丁地听盛霈提起这件事,对上周围人好奇的眼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好脾气地配合他,慢悠悠道:“对,还挺巧,他也姓盛。”
盛霈挑眉:“是巧,叫什么?”
山岚挂念着去拍彩虹,乌溜溜的眼往他面上一瞧。
他堵得死死的,不让她出去,干脆把他往边上一撵:“叫盛不霈,谁不配谁就是。”
盛霈:“......”
山岚说完就走了,站在船头拍彩虹拍得专心,就留一个背影和一堆目瞪口呆的视线给他,这感觉,仿佛那头嚣张的座头鲸又回来呲了他一身水。
徐玉樵磕磕巴巴地问:“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黄廿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盛霈,不可思议地问:“二哥,你就是山老师的未婚夫啊?”
盛霈不耐烦和他们唠唠这事儿,丢下一句:“没见过逃婚被抓回去的?这不就看见了,大惊小怪,开船了。”
说完,上驾驶室去了。
这一天,可谓是船上最八卦的一天,人人都嘀嘀咕咕地说着两人的事,阿姨们看盛霈的眼神更古怪了,人么还算俊,脑子好像不太对头。
从白昼再到黑夜。
平凡又热闹的一天缓慢过去。
天暗下来许久,到了吃饭时间,船舱内却不见盛霈和山岚,黄廿廿也不敢问,只能老实吃饭。
此时,盛霈房间内。
陈旧的风扇像卡了壳的发条,停在原地嗡嗡卡了半天,“咔嚓”一声响,晃晃悠悠地转过脑袋,点点凉风吹不散房内的热意。
微微摇晃的渔船在这个时刻雪上加霜。
山岚微拧着眉,咬唇攀着盛霈,几次要从他身上滑落,又被人扣着腰捞回去,她轻吸一口气,问:“不能去床上吗?”
盛霈低着声,笑问:“床上去哪儿?那么丁点儿大的地方,你会撞到,本来就有点儿呆,再撞坏了怎么办?”
山岚:“......”
也就这时候敢欺负她。
山岚紧扣着他结实的肩,指甲划出痕迹,沉闷、韵律的声响顺着海潮没入深海里,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声音轻的微不可闻。
像是被淋湿的小猫咪,怪可怜的。
“你哪儿来的东西?”
她小声问。
盛霈:“让人从南渚带的,真以为拿你没办法?”
薄薄的木板挡不住什么声音,舱内灌入的海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门,船员们的笑声顺着风飘下来。
山岚今天尤其紧张。
盛霈多数时间皱着眉,哄她放松,亲了不够,还给她讲起故事来,企图让那点儿羞耻感减弱。
到底是山家养大的公主。
这会儿一声都不肯出,难受了咬他,舒服了也咬他。
盛霈轻啧一声:“再咬下去没法儿见人了。”
怀里的人埋首在他颈侧,不理他。
黑与白的交错间,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全都黏糊在了一起。他尤爱她这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肤,今天忍着不能亲还有点儿不爽,只能冲着看不见的地方去,直把人惹得要挠人,最后结束上面饭都吃完了。
盛霈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不和我不住,可不是只能偷着来吗?”
“我要去洗澡。”
山岚热得不想说话,别开头不看他。
盛霈一见人绷起小脸,忙不迭哄人:“我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不管黄廿廿,她不会做洛京菜,我给你做。”
山岚不理他,转身走了。
公主这一气就是一晚上,盛霈想找人也没处找,进不去隔壁通铺,只能时不时问黄廿廿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