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完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
沈玄鹤把玩着手中的香盒,半晌缓缓开口:“林夫人,你这香盒的雕绘技艺,是在何处习得?”
他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沈鹿宁努力克制住狂乱跳动的心脏,嗫喏道:“回将军,民妇只是闲来无事时,自己摸索,并无师从之处。”
沈玄鹤微微眯起双眼,眼神如锐利的鹰隼,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无师自通?倒是难得。这雕绘的风格,本将军觉得似曾相识,林夫人确定没有得过高人的指点?”
沈鹿宁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她努力保持镇定,继续说:“将军过奖了,民妇自幼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胡乱摆弄罢了,不曾得到过谁人的指点,许是巧合,让将军觉得熟悉。”
沈玄鹤沉默片刻,而后迈步向沈鹿宁走近。
随着他的靠近,沈鹿宁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过来,她几欲窒息。
沈玄鹤站定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耳垂那颗朱砂痣。
依旧是那般,红得浓烈,耀得明艳,如独自生在在悬崖上的娇花。
他唇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却在开口的时候声音冷如淬冰:“这图案,有何寓意?”
沈鹿宁脑子里飞速运转,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回将军,上边的图案只是民妇随意雕绘,并无特别的寓意,民妇只觉得这些花草鸟兽,看着让人赏心悦目罢了。”
沈玄鹤嗯了一声,指腹摩挲着香盒上的图案,意味深长地问:“林夫人喜欢......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