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们去哪?”
端着一碗冰糖莲子羹从厨房出来的春兰碰了个正着。
梅秋生扭头看向白小楼,不知如何回答。
“协大祥绸布庄来了一批好料子,我陪梅老板去做套新旗袍。”
白小楼将梅秋生的手臂放开,很平静地回答。
“外面兵荒马乱的,协大祥又在高卢租界,要不要叫老爷多派些人手过来陪太太去?”
这是隐秘私宅,整个别墅除了白小楼就只有春兰一个贴身佣人照顾梅秋生。
“不用了,叫个黄包车,很快的。”
白小楼边说,边偷偷地拉了梅秋生手腕一把。
“哎、哎,您还没有用早呢,我都准备好了。”
看到梅秋生没有搭理她,直接抬腿往门口走去,春兰情急之下冲到他们前面,伸手拦住了去路。
白小楼眉头一皱,心想:“昨晚告密的账还没和你算呢,又来搞事?”
冲上前,对着她胸口就是狠狠一推。
“你不知道协大祥旁边就有一家阿大水煎包吗?天天吃你做的那些恶心玩意儿,都吃得想吐了!”
咦?
竟然没推开。
白小楼可是从小在戏班子长大,一身功夫虽然谈不上盖世无双,但对付十来个没练过的普通人还是轻轻松松。
虽然刚才只用了三分力,但没想到连一个女流之辈也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