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军回到家里，虽然陈倩也等着他吃饭，可李大军落座后看见桌子上没有一丁点儿肉。

他拿筷子往桌子上摆着的两盘菜都拨了拨，依然没有看见肉，有些不满，皱着眉头看向陈倩。

陈倩被他的眼神看的身体缩了缩，跟他一言不合要打她的表情很像，陈倩有些害怕。

李大军很是不满，把筷子往桌子一扔，筷子和碗碟碰撞出不小的声响。

“你这做的都是什么，肉呢？”李大军恶狠狠的盯着陈倩。

“我…没有去县城。”陈倩讷讷的回答，陈倩心里苦涩，也不是她不想去县城里买肉，可是李大军没有给钱票她，她也不敢问他要钱，她拿什么去县城里买肉。

李大军回来的时候闻道很香的红烧肉味道，还以为的自家的，可现在想来怕不是隔壁的，“别人不去县城也可以托人买到肉回来，你呢？我娶你有什么用？”

李大军一巴掌扇在陈倩的脸上，还不解气，李大军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陈倩整个人都坐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下次去县城的日子你也去买肉，我要吃红烧肉。”李大军打完两巴掌出气，毫不客气的对着陈倩吩咐道。

陈倩手摸着被打得发麻的脸颊，小声开口，“我没有钱票。”

刚拿起筷子要吃饭的李大军一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钱票呢？”李大军以前可没有想在那么混，陈倩刚来随军的时候他可是给了几个月钱票她的，也没有吃上过两顿肉，那些钱票呢？去哪里了？

陈倩不敢不回答，不回答李大军也是会打她的，“我花了。”

陈倩确实花了，她不够钱买衣服和雪花膏的时候，她找到了黑市，把一些票卖了。

以前李大军对她还算好，只是随着他们吵架变多和撞到隔壁明月的事情后，李大军才变了，才开始在家里打她，还不允许她被别人发现他打她，说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就跟她离婚，送回村子里让人折磨她。

陈倩怕了，她不敢离婚被送回村里继续当知青，到时候她指不定要被人怎么折磨，光是李大军的妈就能给她找很多事情，她为了来随军已经跟他家闹掰的，就一直挨李大军的打。

以前这钱票花了就花了，可如今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李大军的问话步步紧逼，“全花完了？”

陈倩点了点头，眼泪已经不自觉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