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七月下旬,金花公社,云山大队河流旁。
王明月感觉身上像是被什么舔了一口,湿湿凉凉的黏在皮肤,胸口更是被东西压着的沉闷,她以为自己是发烧了。
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起床去找退烧药吃。
王明月千斤重的眼皮睁开的一瞬,对上是一双黑漆漆的瞳孔。
光线刺眼,眼神一开始涣散没有聚焦,眼里映着他人黑漆漆的瞳孔。
心脏猛的一颤,王明月害怕得眼角泛起生理性泪水。
于此同时,庄谨行正要进行第三次心脏按压后的人工呼吸,就见一双水光敛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庄谨行刚想开口询问眼前女同志有没有事,就见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手里的感觉不对,庄谨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捏着别人的脸颊。
连忙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咳得厉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己刚才是为了救人,可如今人醒了,就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拍女同志的背了。
幸好在王明月咳了一会就平复了下来,不然王明月真觉得自己就要咳断气。
退开站在一旁对庄谨行无意识的捻了捻刚刚捏着落水女同志脸颊的手指,垂眸看着自己眼前因呛水脸色有些发白的女生。
王明月理智稍稍回神,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睡觉睡得好好得,怎么就身上湿透了,还有个男人离自己这么近的盯着自己。
抬眼扫视四周。
眼见周围围了一圈干枯瘦得跟干柴一样的大叔大婶,他们衣服都是灰扑扑的,没有什么色彩。
甚至还有几个挽起裤腿满脚泥的站在人群中看热闹。
仰着头视线扫视到刚刚离自己很近的人身高180左右,脸色淡淡,湿漉漉的衣服贴身上显出身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