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凌天同意举行此次祭祀起,百姓们可谓是奔走相告,虽口中说着将信将疑的话但心下谁人不想上天当真降下雨来。
他们在这大旱之中的日子实在太过煎熬,无水无粮有多少日就是这样生生熬着,熬不动了的便生生死在了这场旱灾之中,再无明日。
京中乃天子脚下为妨百姓们当真死去,大多数的穷苦人家都是隔多少日才发放一次水源,就算如此那水也是少得可怜,只够今日的。
所以他们便这样不生不死的熬着,既饿不死又吃不饱,成日成日的忍饥挨饿断水绝粮,大抵是为了节省体力支撑到下一次发水之日,所以鲜少来到街上。
所以在不谙民情的人看来,他们还是过得好好的,他们的苦难丝毫未曾被看到。
这天意如此他们虽抱怨却也无济于事,上位之人既有意解决问题自然是好的,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他们也空欢喜一场。
京中乃至裕国各处百姓都因此事而关切,消息几日内的时间便传扬千里,甚至有人徒步来了这京中,只想一观祭祀之景,想要将心中的期盼一同上达天听。
京中也因此多了些各地的民众,他们大多代表着各处,自发的前来观礼。
南凌天也自然知晓了京中的此等变化,为了展现他身为帝王的仁德与和善,特批为他们预备下了京中的客栈。
京城之内短短几日用水的数量便翻了一番,白公公有些担忧的看着底下人传上来的册目,很是忧心的将这册子递上了南凌天的面上。
“陛下,京中眼下仅靠着那条护城河水水源本就稀少,如今更是用量剧增,奴才怕……”
白公公想说若是明日这雨求不下来,那这京中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那些百姓陛下不管也便罢了,但南凌天身为帝王若是也要忍受饥渴之意那到时候先受罪的依旧还是他们这些奴才。
南凌天看着他有些不耐的抿了抿嘴,将他呈上来的册目十分简单的翻了一遍,而后便随手一丢,嗤道:
“朕何事需要你来操心这个了?明日若降不下来雨那自然是傅墨卿这个国师不行,与朕何干?”
他说着脑中想着那般的场景,丝毫未忧心什么水源不水源的,反而想的皆是如何惩处他这个先帝钦定的国师大人。
在他看来,百姓无水不过是那些个市井小人夸大其词罢了,他既已下旨拨了银子修井,那便就是仁至义尽了。
他说着忽而神色阴凉的笑了起来,眸子盯着虚空中的某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