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卿闻言未再开口,神色率直的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如此乖顺的人儿,楚攸宁忽然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她看着傅墨卿的眸子真假难辨道:
“既然如此,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楚攸宁的眸中带了一丝炽热,虽已然尽力让自己问出口的话像是一句玩笑,但她眼底情绪却是无法忽视的。
傅墨卿回望着她,看着她如此真切情谊下意识想要回应,但话未出口却又意识到眼下时局。
他若此刻说喜欢,恐怕会将她置身与更深一层的危险之中。
他坚定了方才楚攸宁所说的话,若开口不是真情实意便保持暂时的沉默,所以傅墨卿抿了下唇只静静的看向她。
就当他欠她一个肯定,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会补回来。
看着他半晌未出言,楚攸宁明白了几分,转头看了看这屋中的一切,都如当初一般,她忽而转了话音声色依旧带了几分怀念道:
“你当初将这竹屋搬来京城时是如何想的?这样大的工程定然很不易吧?”
他看着屋中大到物品摆放,小到东西上的细小划痕,带着他们往昔的记忆一幕幕回放在脑中,她看着桌案上摆着的那个花瓶,上面碎裂的一角是她当初不小心磕到的。
他们此刻睡的正是傅墨卿往昔在山中睡的床榻,与她的床隔着两道竹门,因没有银钱购置添新,就连用来勾床幔的钩子都是他们一起用铁片做出来的。
听闻楚攸宁如此发问,傅墨卿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这竹屋并非山中那间,但屋内的物品却是是从那儿运过来的。”
他看着屋内的种种,语调悠长道:“那里实在承载了太多的回忆,我最自由开心的时光大多都来自那儿,所以想将它们搬来此处,身在其中好似便能再次感受到那份无忧无虑。”
这话说的楚攸宁感触实在太多,她微微笑着感慨似的叹了一口气,很能感受到傅墨卿所说的那份情义。
她曾无比怀念的,自由畅快的时光,不同于京城的生活,虽然那时候的她们生活贫瘠,但心情却是富余,每日快快乐乐的游走在那山间。
吹山间的风,喝山间的泉,饿了摘些野果也能充腹,闲了便种些青绿色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