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就好像山野间的风,自由,澎湃,不知何时便吹进了他的心里。
后来的相处中,她也总有异于常人的想法,好似整个人都不受这京城朝风的束缚,自由且灵动。
人前她总是温和有礼的,但他却也有幸见过她与丫鬟独处时的场景,就像个小太阳却并不让人燥热,而是阳光和熙微风正好。
但楚攸宁之所以被寻回来,是为着她身上的婚约,是先帝之言亲手所指,所以东方朔就算再心动也只能是克制端方,温文尔雅。
他次次听着楚攸宁叫他二公子,叫一次他便有一次的心动,如今再次听到当真是恍若隔世。
“我听闻楚府罪责已然重查,若我们能够将现有的罪证逐一击破,那陛下没了定罪的原由或可将真相公之于众。”
东方朔所言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既然眼下案件重查,那让那些罪证都成为了虚设楚府的罪责便也能不攻自破。
但或是他与南凌天相处极少,又或说不太了解帝王之心,楚月辰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但下一瞬却又将其否定了。
“朔兄所言有理,我原先也想过这样做,可一旦我这边攻破了一个罪证,很快便又会冒一个匪夷所思的罪证上来,且不说攻破的难度如何,按这样的进展或许根本不会有这样一天。”
楚月辰眉头紧蹙着,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就要失去信心了,他一向自诩查案能力不错,可真到了用的时候却处处碰壁,关关难过。
不论如何他虽然会义无反顾的查下去,但楚攸宁却担心他的身体与状态,再这样下去救出父亲恐怕会成了楚月辰的执念。
人一旦起了执念便会对执念以外的事情淡漠很多,再这样下去就算有人借机陷害,二哥恐怕也很难避开。
“二哥,这不是你的原因。”
楚攸宁忽而看向楚月辰斩钉截铁的道,她看的出来楚月辰的不对劲,她要在他走向崩溃边缘之前将面前这人拉回来。
她一遍遍分析着其中原由道:
“南凌天现下身处帝位本就是一手遮天,加上楚若宁的挑唆南凌天定不会放任父亲这样有权有势的大臣活着,不论父亲是忠还是不忠,他都会想尽办法将父亲除了,但不止是父亲……”
楚攸宁顿了顿话音,她神色环顾了一圈面前的三人,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