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傅墨卿同是顿了一下,说的斩钉截铁:“便是臣观星有误,配不上这国师之位,甘愿领罚。”
这话说的笃定,一国国师竟用自己的一身荣辱来断言祈福的结果,想来此预言定当势在必行。
若当真能够为这天下黎民祈得甘霖,那之前的谣传便会不攻自破,而百姓生活直线提升,只会感恩。
但这话却是将南凌天整个放在了火上烤,他应若当真未降雨那势必会让流言更纷乱张狂,傅墨卿虽说听凭处置但那时百姓怎么想,只会说他这个帝王恼羞成怒罢了!
到那时,眼下已然对他这个天子愤愤的百姓哪里还会觉有国师之责,不过是他这个天子不被天下承认罢了,到那时傅墨卿就算再如何重罚,他的颜面都已然收不回来了。
但若是他不应,当今朝堂便会有所不满甚至猜忌,不满于他明知可行却不行,猜忌他是否怕皇权异位而怯懦不行,生生将如此好机会白白错过。
他内心气急面上却生生起了一抹笑意,南凌天有些好笑道:
“领罚?国师大人向来通天晓理自然不会错,但不知这天下百姓的流言国师大人是否能堵的住?”
南凌天似谈论般娓娓道来,非得引了傅墨卿说出什么才愿意将昨日那个农户提上来。
毕竟,傅墨卿眼下说的越冠冕堂皇一会儿便越是站不住脚。
“陛下您才是这天下君主,百姓说什么全取决于您。”
这是逼他就范?
南凌天心念微闪,嘴边笑意更添上几分讽刺,似听到什么荒唐话语,话音很重道:
“取决于朕?”
他笑,说着站起了身道:“国师大人,当真是取决于朕吗?”
南凌天眉心微皱,似在寻求他所问的答案,但却未等被问话之人开口,转而向着大殿的入口高声道:“把人给带上来!”
这往日里都是白公公奉旨传话的,眼下竟是也不用他来传了,南凌天自个儿便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