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大逆不道!
南凌天怒不可揭,抓过面前的茶盏便向着堂下砸去。
玉白茶盏摔了个粉碎,在台阶之上四溅开来。
而堂下傅墨卿就这般定定的看着他。
“国师之意,竟是说朕违抗先帝旨意?!朝臣不臣反倒成了朕的不是了?!”
看着他勃然大怒,傅墨卿正着身子未有半分惧怕与后退之意,直言道:
“只要陛下心中无愧,旁人皆说不得什么。”
这话看似什么也没说,却在暗指他做事不公眼下亦是因心中有愧而恼羞成怒。
堂下谭大人此刻也站起了身,再次谏言道:
“陛下,我等前些时日也曾查过楚府的一干罪责,但却并未找出什么实质的证据,反而发现楚府谋逆之名恐是因府中小斯之过!”
“笑话!”
南凌天怒竭:“府中小斯?那便是说朕竟是白白冤枉了楚丞相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若因一位小斯之过,哪怕过错再大他身为一国之君非但未明真相反而将楚丞相下了牢狱,那岂非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此时臣也有所耳闻,”傅墨卿接过谭大人的话,坦言道:
“为保陛下不听信谗言臣近日亦是暗中打探了一番,发现楚家上下皆无人有不臣之心,唯有府中一名新买来的小斯曾有谋乱之言传出,但这小斯之前却并非裕国之人。”
这话,便是将南凌天架在火上烤,赤裸裸的说他之前的决定乃是错误的,但也碍于南凌天的颜面,傅墨卿转而又道:
“这小斯也是近日才露出破绽,所以臣说谭大人所言是在帮陛下护着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