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母妃被秦挽寻得,他想无论如何,他也要握着眼前的这个人。
“近日见你中秋筹备之事做的差不多了,因此今日才告诉你俪妃的下落。”秦挽话终落尽。
“我未曾想,母妃竟与我离得如此之近,三番五次与母妃擦肩而过。”祁封钰终于出声了,看得出现在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了,“不过,好在连我都没找到,若不然,母妃性命堪忧。”
想到宫里的那个害他母子至此的皇后、李家,祁封钰眸光狠辣起来,夹杂势在必得,“未过多久,我看他们如何再作妖。”
“待到了你母妃面前,你莫要太过激动,免得伤了俪妃娘娘的身体。”秦挽还是决定如实托出,“俪妃娘娘不仅眼睛视物有些不明,身上亦有多处寒疾,有些疼痛,我虽开了药,但也只能有缓和之效。”
“可能痊愈?”祁封钰紧张道,“秦挽,帮帮母妃。”
难得从祁封钰的嘴里听到求人意味的话语,秦挽有些怔愣,但也只是稍许时间,便回道:“自然能痊愈,但俪妃娘娘现下年纪不算小了,需要好好温养个一年半载的方能痊愈,便是真就痊愈了,也不能轻易着凉,恐反复无常。”
祁封钰放下心来,似是想到什么,又道:“只要有你在,我相信母妃的身体定当无碍。”
秦挽闻毕,有些踟蹰,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过了两人早就模糊的界限,但今日是祁封钰见母之时,她瞅着祁封钰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好说什么狠话刺激他,只得淡淡地嗯了一声。
祁封钰眼睛蹭的就亮了,但很快遮掩起来。
待到了地方,秦挽示意祁封钰与她一起走了水路,按照钟无悔之前带她出来的路折返到谷底。
路上祁封钰一言未发,什么都不多问,默不作声地跟在秦挽身后。
秦挽知晓表明冷静的祁封钰现在心情当是分外激动,甚至紧张地不敢言语。
很快两人便到达了目的地,祁封钰湿着一身,运起轻功便向不远的房屋飞去。
到了门口,见并未栓门,便直直地望了进去。
一道熟悉却好像有些陌生的不真实的背影正在眼前不远处,盘起的髻发其中还夹杂隐约的银丝,瘦弱,单薄,这个背影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他撑起了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