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封城听话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搅此时正在盛怒之中的李姝芸。
“城儿。”听到李姝芸的声音,祁封城忙上前应了一声。
“你此番太让母后失望了。”李姝芸虽气,但对待祁封城语气还是忍了不少,“你知晓母后少了这皇后之权,对你我有多大的损失吗。”
“母后,孩儿知错了。”祁封城跪下懊悔不迭地道。
“你吃错又有何用。”李姝芸稍许冷静,“我倒是料不到他竟敢在这上面下文章,也足见他对皇位的觊觎。”
“我知晓母后是为了保儿臣的太子之位,辛苦母后了,儿臣必会为母后讨回这一切,让祁封钰不得好死!”祁封城心中亦是愤恨。
“哼。”李姝芸弯腰温柔地摸了摸祁封城,扶起起来,“城儿如今咱们刚解此难,现下不可妄为,全城的人都看着呢,稍有差错,便是母后也再难护佑,到时只怕你的太子之位都会被人夺去。”
“城儿,男儿可屈可伸,这一段时间,你先不要有太多作为,免得又着了那贱人之子的道。”李姝芸说起眼眸中甚至带着一丝癫狂,那个女人真是不论是死是活都不让人安心。
“儿臣知晓了。”祁封城听着李姝芸的话,连声应道。
旦日,晨光破晓,鸡鸣鸟叫。
秦挽早早起身,欲要采集些晨露以备医药配置,却恰巧碰见祁封钰正在练剑。
和阳温煦,不浓不暗,恰是好处,几缕晨阳,透过树枝,投在树下,留下几道斑驳的光影。
而那一身白衣翩翩,身着猎猎青竹,白鹤飞天,光影斑驳,映衬那张无瑕冷峻的俊脸之上,更显俊美之色。
一伸一收,一转一停,皆是力道之所在,刚强有力,大抵是因着舞剑之人太过俊俏挺拔,竟生出无限美感。
仿佛一幅优美的山水之画,让人不愿打破这一画面。
祁封钰练剑之时,早在秦挽出现,便已知晓,练剑乃是他日常之为,现下被秦挽看见,也不出声,勿自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