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诸事已定,祁封钰下朝,与一干人等离开,半路被祁封城拦住。
“三皇弟啊,此次可是难为你了。”祁封城阴阳怪气地道,拦住的手从横向向外一挥,“三皇弟一路可要走好啊。”
祁封钰懒得与祁封城对话,离祁封城远了一些,再向前踏步而去,一丝一毫的眼神都不留给祁封城。
祁封城站在原地,神色莫测,脸色浓重,“走,去母后那里。”
祁封钰做完了事,便又快马加鞭地赶往军营,路上派人将王府的一切事宜送到军营一并处理。
此次祁封城的行为陷害他与秦挽,他心中愠怒不息,以往除了母妃之事,还未有一人会让他如此在意。
他在宫中多年,男女之情虽因着表面的痴傻不待女子接见,也尝不了,不过见多了总归是懂得一些,他知晓心中对秦挽那起初如丝般后茁壮生长、越来越粗壮的念想可能是男女之情,可能是他喜欢上了秦挽,但他又觉得不可信。
他幼年丢了母亲,亲眼见到过皇后的狠毒,自小便不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先前他与秦挽的相处,也不尽是他的真实本色,他此次去见秦挽,就想知晓,很迫切地想要知晓,他是否是真的对这个父皇硬塞给他的王妃上了心。
秦挽自那事之后,依旧在军营中就医,一心一意,醉心医术,不是在为救人,就是在研究药草,偶尔与顾云畔商谈药草之效用具体。
秦挽正在对比几株类似草药的效用之同与异处,却见一人风尘仆仆地进了药方,也不敲门,秦挽刚有些不悦,却发现来人是祁封钰。
此时此刻的祁封钰有些不同,秦挽还在思索哪里不同,怔愣地望向祁封钰。
祁封钰今日有些安静了,周身的气质是以往的冰冷,还带着一丝茫然,就站在她面前沉默地望着她,什么话也不说,这场面秦挽有些忍受不住了,便率先问道:“都处理好了?”
祁封钰像是突然回神,骤然恢复先前的模样,温和地道:“都已处理妥当,秦挽,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忙。”
“……”突然来,又突然离开,秦挽正摸不着头脑,莫名感觉今日的祁封钰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秦挽一边若有所思地研究药草,一边心思却飞的远了。
她时不时地还会想起当日祁封钰在万千将士面前的豪言壮语,是一个保家卫国的气概男儿,也是一个表面上爱护妻子的英气丈夫,作为军中一员,她被祁封钰的领军威严所震慑,作为一名妻子,她被反复的“我妻”所击溃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