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领了旨意,两人缓缓地“万名书”展开,只见诸多名字呈于纸上。
饶是祁耀与大臣们为政多年,也几乎没看见过如此之多的名字呈于一张纸上,各式各样的字体,有的甚至是血书,这些名字覆盖在那一层事先写好的书上,力正秦挽之名。
这震惊了祁耀,也震惊了在朝的各位大臣。
他们再观祁封钰,眼神不复轻视,让军营之中的铁血将士们写下这“万名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需要祁封钰有多大的权威,加之祁封钰痴傻多年,即便是一朝恢复,其可信之度更是远远不足。
祁耀大为感慨,祁封钰本就得他心意,此番更为心欢,“既然军营的诸位将士,证实秦挽实为医治,那秦挽一事便为其正名,三皇子也无其责任。”
祁封城心道此事怕是失败,但还是眼神示意王守起。
王守起不得已,只好继续道:“皇上,这万名书固然能正秦挽医治之名,可这若是三皇子威逼利诱,将士们逼不得已才写上,加之,将士们身患疫症虽解决了,却还没查清原委告予皇上以及我等,毫无依据可言,这叫我们如何不担忧?”
王守起此言一出,便有人附和,“皇上,王大人此言甚是,我等最担忧之事,将士们患症原委,三皇子还未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又有人反驳道:“这要比起军中权威,怕是李将军更胜一筹吧,敢问,若是李将军如此作为,军中的将士们是一应而写,还是齐齐反抗?”
这结果众人心里都知晓,军中的将士虽身受国之教训,若是威逼部分之兵,可有人从,但如是威逼万人以上的将士违心,这些人怕是会反抗,并闹到皇上这里。
此时祁封钰方才正色回应,“诸位大臣勿要担忧,将士们身患重病,我自已调查清楚,原委我是一丝一毫都不敢落下的,是吧,大人们。”
这话刚落,大殿中的有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惊疑不定,却不敢显露。
“还请三皇子一一解惑,也好了了我等担忧之情。”
祁封钰垂下眼帘,眼神划过一道不明的光芒,复才朗声回答:“诸位大人都担忧错了。一则,将士们并无疫症,实乃中毒。”
大殿霎时安静,仿佛一根针落地便能听见,祁耀敛了神色,默默观察殿下众人,又将视线凝聚在祁封钰身上。
“中的是混入火头军掌管粥食之队下的毒,证据我已有,人我已当着诸位将士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