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下马,走到清歌面前微微笑了笑道了声“嗯”,便听见顾云畔从自己的营帐中走出,来到自己身边问道:“秦姑娘,你来了,王爷那边的情况如何?”
秦挽皱了皱眉,道:“高烧不下,是现在时疫的病症之一。不过也不一定是时疫,还要看病情的发展情况。”
顾云畔听后也蹙起了眉头,如今病营中的士兵尚未找到法子医治,领兵打仗的祁封钰又病倒了,只怕再出什么事便要军心溃散了。
顾云畔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同秦挽说了,秦挽听罢,只做未曾听过一般。
如今最重要的一是赶紧找出治疗患了重病的士兵们的药,二是照料好祁封钰,其他的秦挽已经无暇顾及了。
只怕心中再想着这些事,第一个崩溃的就是自己了。
此后,本是军营病营两头跑的秦挽现在变成了军营病营王府三头跑。
祁封钰这一病,寻找药材的事情便多担在了顾云畔身上一点。连一贯早上总要晚清歌半小时起的习惯都自此消失了。
而秦挽除去上午半日呆在病营中同顾云畔一起研究病疫配制药材,下午便去到王府中照看祁封钰,观察他的情况。
虽然是高烧不退,然而祁封钰身上并没有出现其它类似时疫的病症了,这让秦挽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这样的情形过了两三日后,顾云畔同秦挽回了一次医馆拿些药材,恍惚间听见街上几个人在说着军营中的事,待到了医馆之后,顾云畔便叫了个伶俐的小厮前去打探一番。
不出半个时辰,小厮便匆忙跑了回来,神情焦急道:“我刚从街上打听到,最近有人听说军营中的士兵都感染了瘟疫,非常可怕。”
“瘟疫?”顾云畔同秦挽听后都怔住了,二人还没把病情摸个透呢,怎么就传出瘟疫这个病来了。
“是。”小厮喘了几口气又说到:“那些人还说,叫城中百姓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要弃城逃跑。”
顾云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拍桌而起道:“胡闹,出了瘟疫要弃城逃跑这样的话也是能随便听说,随便相信的吗?”
秦挽却在心里冷笑着:自己同顾云畔查了如此之久都没查出士兵们患的到底是那种疾病,这些人倒好,什么都没查就知道是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