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总是刺骨的凉,尤其是这两天新雨过后,夜间的凉气就更是明显了。殿外夜风呜呼吹着人打颤,殿内确实浓情一片伏在人心头一阵暖意。
夜已深沉,皇帝遣散了众人离去,却独留了祁封钰一人在太极宫。二十多年,他们肯定有不少话要说。
李姝云回了金鸾宫,祁封城同秦卿荣回了东宫,而秦挽也回了淑秀阁,每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情绪回到了各自的住所。
李姝芸一回到金鸾宫便打发了所有的宫人,一时间大发雷霆,大袖一挥便案几上的果盘打翻在地。
李姝芸眼中带着凄凉的情绪,冷冷一笑的半靠在椅子上。她愤怒的指责起来,将这冷清的金鸾宫作为她唯一能发泄与倾诉的对象。
她绝望地斯喊道:“呵,本宫早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本宫在那里站了那么久,皇上可曾有一句主动问侯过我?字里行间只知道想着俪妃那个贱人!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皇上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真是妖孽,皇上为什么这么对我!”
李姝芸摇摇晃晃的走在殿中环顾着四周的一切,冷冽的一笑,又自言自语道:“哼,还有秦挽戴的那支步摇,从前的时候皇上都没有为本宫做过什么贴心的物件,他竟然为了那俪妃自己动手打了一副金饰赠与她,为什么!为什么!我比起那贱人来到底哪里不好了!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皇上全心全意的真情,而偏偏本宫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老天爷你告诉我!”
李姝芸对着天空怒吼道,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这场发泄中。良久,她缓缓的停顿下来,她疲累的靠在窗格旁,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听着过耳的风声萧瑟。
良久,她冷冷的一笑。
比起金鸾宫,东宫那边倒显得平静不少,祁封城抽出剑鞘,在月光之下腾身练剑,月光印射出冰冷的刀光,祁封城将所有的不满倾泻在手中的这把宝剑上。
剑鞘一处,如同白蛇吐信一般,嘶嘶破风。下一秒又如同游龙穿梭,天地游走。再一转招式又好比轻盈如燕,祁封城点剑而起一个翻身落地后,面前便梭梭落下不少树叶。真是剑锋冷血,一道银光院中起,冷风月下也惊声。
他将剑收回于剑鞘之中,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心中的不甘如挥洒的汗水凝聚在一起。
“我祁封城将来一定是这北祁的王!”他心中暗暗决心,讲这句话作为了他未来的动力。他要成为北祁日后的君主,他要让他的父皇好好正眼看看他。然后将他失去的他想要的一一夺过来!
再说秦挽这面,除了太极宫秦挽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一个人拿着一盏宫灯继续从御花园那条路慢慢的走着,走到万星湖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看着湖中倒映着万千星子与一轮明月倒觉得美景非常,有的时候看过了繁华事物静下心来看看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时,心中便宁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