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秦挽是特别的,是一个对他来讲非比寻常的存在。像是春日里裁剪出来的一纸春风,携过云池浮水,略过远黛连绵,最后在彼岸苍翠间绝艳盛放。秦挽,在他心里仿佛已然成为了一个很特别的字眼。起初对她一无所知,甚至认为她是秦府拍派过来监视他的细作。可经过种种事情来看,他对秦挽大有改观。
内心仿佛千丝万语说不清楚到不明白一样。面前这个女子出脱非凡,仿佛一下的占有了他的双眼。他的眼里从此便容不下任何人了。他想,他堂堂裕王殿下约莫是喜欢上这个曾经和他争执不休的女子了吧。
从前在母妃那里,他遭遇变故,像是从此以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一样。变得对任何人都十分警惕,甚至曾有一段时间里对任何人都视作眼中钉一样。
可是,直到遇到了秦挽以后,原本按章程走的日子一下子被她打乱了。她聪慧,有谋略,临危不惧,识得大体。在父皇寿宴上尽管遭受陷害但依旧可以巧妙应对。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个?
所以,秦挽在祁封钰心里一点点的改观,甚至一步步的走进他的心里。越来越深,如今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他原本以为他将自己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里面。冰冷的像是一座无人企及的冰山,直到她的出现,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一步步的朝他逼近,最后直至冰雪消融,她才得以完全的走进他的心里。
看着秦挽的模样,祁封钰内心突然揪住了。他是真的爱上她了么?他在内心深处问着自己。
“你什么也不懂,不懂我的心。”祁封钰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不禁惊着了秦挽,连带着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秦挽疑惑的问道。这个向来古怪冰冷的祁封钰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祁封钰闭着眼睛,不再作答。他害怕再继续说下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僵持尴尬到某种境界难以解脱。
秦挽听后说道:“好吧,你且好生休息。如今皇上还未醒来,时局动荡,如果皇上还是苏醒不过来,那这皇位必定就是太子的了。皇位之选唯一能威胁到他的对象是谁?不正是你么。如果太子顺利登基,那么首当其中危难的就是裕王府。到时候只怕整个裕王府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祁封钰闭着眼睛,静静听着秦挽的话,缓缓道:“你说的不是不无道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父皇现在尚未苏醒,朝中众臣定是拥立太子。如果我出面的话,后果不过是九死一生。而且你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没有。”
秦挽疑惑的问着:“什么端倪?”
祁封钰睁开眼,盯着妆台上的红烛,缓缓说道:“在父皇的寿宴上,突然出现的刺客展开的肆虐的屠杀。可是你发现了没这些此刻看似疯狂的举动其实都是有依有据的。他们所刺杀的对象,都是在朝中一向不支持太子的大臣们。”
秦挽有些震惊:“难道说,是太子殿下?!”
祁封钰说道:“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只是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但这其中有很多的蛛丝马迹。你想,此次父皇寿宴是皇后一手操办,里里外外全是守卫,那些刺客根本不可能混进来。如果不是宫里的人从中作梗,根本不会让刺客有可乘之机。”
秦挽听了祁封钰的见解后,诺有所思的说道:“这么一来,整个事件里最可以的就是皇后同太子殿下。可是也不一定,你想,既然是皇后一手操办的寿宴,那要是寿宴出了问题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定然是皇后了。而皇后不会傻到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之上的。但也不排除最危险的手段其实也有可能是唯一保全开脱自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