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晃而过,转眼又是红日当头。
房中侍女卷起垂在床边的苏绣帘幔,秦挽缓缓起身,待梳洗过后,吃过早点。今早的百合粥很对她的胃口,她一连喝了两碗。祁封钰一晚上都没有回房,询问了才知道昨夜一宿都睡在了书房里。
清歌好笑的问她:“你怎么的叫他睡在书房里了?”
秦挽放下盛着百合粥的碗,一脸不屑的说着:“他自己睡在书房的,与我有什么干系。再说了书房又不是没有床。他若是困了自然有地方休息。”
秦挽拿起碗新盛了一勺百合粥放在清歌面前:“你尝尝,味道不错。你和我的胃口差不多,你应该会喜欢的。”清歌端起勺子吃了一口后回味一番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入口甘甜,很好喝。这粥肯定是出自古月姑娘之手吧。”
古月受了夸赞,一脸的不好意思,忙谦虚道:“不过是在粥里面多放了些百合,所以才觉口感有所不同,倒叫清歌姐姐把我夸上天了。”
清歌又尝了几口继续赞道:“我向来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快些吃,吃完了我们就该出发了。”早饭过后,秦挽便上了马车,车后跟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秦挽掀开帘子朝后面的马车看去,又放下帘子:“人可就坐在后座?”
清歌点点头说道:“恩,你叫我找的人就在那后座坐着呢。我办事你放心!”
马车缓缓驶向德香坊,每行一步便离德香坊又近了一步,秦挽的心也就更加沉重。正所谓打障眼要的就的就是在敌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对方一击。用在试探敌方身份上也是个好办法。
今天马车驶的比往日快多了,没一会功夫便到了德香坊的门口。马夫搀扶着秦挽下了马车,只见从门口跑出来一个身影,离她们越来越近。
秦挽心里想到些什么,仔细一瞧果真是那日身着白衣缟素的婢女,见她走过来行了跪礼,秦挽也面容和善的一笑扶她起来。
“奴婢见过裕王妃。”婢女低着头,眉宇间依旧萦绕着那日所感受到得哀伤。
“我今日前来,正是要给你说,关于这幕后真凶啊,我现如今已寻出了些头绪。但是需要你的一臂之力我才能作最后的确定。”秦挽低眉看着她,莞尔一笑。
“但凡是奴婢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好。”秦挽瞥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像陈景使了一个眼色。随后陈景从车上拉下来两个被粗布蒙着头的处于昏迷状态的人。
“这是?”婢女指着那被蒙住头的男子问道。
“我们先上去说”秦挽和颜悦色的说罢,众人便一同上了德香坊二楼的东厢房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