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燃着的木梨香浅浅淡淡,渐入鼻息间很是好闻。二人一坐一立相看间却只有一团烈火愈燃愈烈。
“今日可是大喜,姐姐不在自己房中贴花作妆,来我这里做什么?”秦挽嘴角勾起一抹笑,淡然的看着秦卿荣。
“哼!怎么,如今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一口一个爹爹一口一个姐姐的当是贴了金做的似的。不过是个死侍妾的女儿,就是当了皇家人也登不了台面。”秦卿荣扬起脖子,凤眼高挑,一席话说的极是趾高气昂。
秦卿荣的话中带着利人的毒刺,狠狠的刺向秦挽。
秦挽依旧是一副和气面孔。她缓缓站起身来,扶了扶发髻上的一支累丝金凤嵌珠的步摇。眉目间扫过一丝冷冽。
“姐姐来就是为了对妹妹说这些?姐姐既然来了肯定是有要紧事告知妹妹,所以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好!那本小姐……哦不!本太子妃就告诉你,把你知道的事最好封在嘴里,倘若从你的嘴里吐出半个关于我的事来,本太子妃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皮肉之苦!到时候全天下的人就都会知道堂堂三皇子妃不过是个侍妾出身的女儿。你?听明白了吗!”
“呵呵……”秦挽听后笑了。秦卿荣这不提倒还罢了,一提,她好似想起了什么。
“你笑什么!”秦卿荣怒道
秦挽慢慢走近,与秦卿荣面面而立。
“你大可去说啊。纵使出身如何,说到底我还是秦府的二小姐,不过方才姐姐这番话我听的可是不大明白,我知道的事?我知道姐姐什么呢?哦……是那吴家公子么?”
就在嫁入这里前一日,秦挽在半夜里瞧见了秦卿荣与男子会面的一幕 ,一口一个吴公子叫的极为亲切。但秦挽也没有遮掩,弄出了动静让秦卿荣听见,之后便笑着回房了。
秦挽拍拍秦卿荣的肩,莲花步轻挪走到秦卿荣身后又言:“今日新婚大喜,想来吴家公子今失佳人在侧,日后不能比翼双飞琴瑟齐鸣,当真是人生大憾啊!不过也无事,毕竟姐姐以后可是太子妃,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屈指而来。我想这吴家公子定是个好度量,竟愿意放手换姐姐一世荣华呢。”
“你住嘴!”
秦卿荣听的涨红了脸,怒气之下攥紧的拳头舒成一展便要朝秦挽挥过来。
秦卿荣的手在半空中就被秦挽遏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