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浑身狼狈的席安两口子带着两个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口。
席安无奈的问了声早,道:“家里厨房烧了,借个地方让我们梳洗一下,麻烦陈姐帮忙做下早膳。”
“诶诶,好的好的。”陈寡妇连忙答应,把几人迎进了家里。
应郎泾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般破旧的农村小屋,一时有些新奇,眼神四处乱飘。
等齐寐梳洗这功夫,他摇着扇问陈寡妇:“婶子,这是你家吗?”
“不是,不是,这里是席安租下来的,我帮她做工住一段时间。”陈寡妇还是第一次跟这般从衣着到举止都无比光鲜的贵公子说话,一时有些紧张。
“做工?做什么工?”秦束顿时凑过来,一双眼期待的看着陈寡妇:“婶子,你是来这里做什么工?外面那些人是要建房子吗?”
“是,是。”陈寡妇擦了擦手,把席安要建酒庄的事说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两人也是席安带来的,陈寡妇没有防备,被哄着说了很多。
在听到席安建酒庄的时候,秦束眼睛一亮,“我会管人,我超会的,可以帮嫂子管下人。”
“你先把自己管好吧,阿束。”齐寐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没好气道。
一来就惹事。
秦束瘪嘴不敢说话。
应郎泾嗤笑一声,在得知席安建酒庄之后越发的有底气了。
这底气一直持续几人回去之后,他似笑非笑又眼含期待暗示道:“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幺儿~”
齐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塞给他一把扫把。
冷酷的犹如地主周扒皮:“厨房烟没了,还不快去把厨房打扫干净!”
应郎泾:???
“你就想对我说这个?”是我的酒庄不配你开口?
应郎泾气愤的扔下扫把,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
徒留齐寐呆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秦束从善如流的捡起扫把,‘乖巧懂事’道:“虽然应少爷不想做,但阿束会把事情做好的。”
齐寐:“……那,那你加油。”
等席安中午从外边回来,早上还乱七八糟的灶房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嗯,除了个灶什么都没了。
好在她回来的时候去镇上打包了饭回来,总算没叫几人饿肚子。
齐寐偷偷和她抱怨:“应郎泾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给我脸色瞧。”
“嗯?你们闹矛盾了?”席安挑了挑眉。
“没呢。”齐寐把今天的事说了。
席安沉吟片刻:“你是不是和他说了酒的事?”
齐寐摇了摇头,再一想他古怪的反应,恍然大悟。
“应该是猜到我要搭他的线了,等着我开口呢。”他有些好笑,又觉得他有点点可怜,小声同席安说:“阿束以前凶的很,他被阿束阴过,这一路估计心里憋着气,等着我开口好压阿束一头呢。”
“真是小孩子脾气。”他故作成熟的感慨。
成了亲的人就比他们成熟些。
这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席安有些好笑,心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你可以找个时间和他聊聊。”席安说完,端上宝儿和小茶的吃食回屋里投喂两个小的去了。
齐寐深以为然,并且十分直白开口。
“兄弟,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了。”他揽着应郎泾的肩膀,面色严肃,十分认真。
应郎泾哼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端起了架子:“怎么?这就要求我了?”
“兄弟之间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郎泾,是兄弟帮帮忙?”齐寐啧了一声,不赞同摇头,他自觉自己十分成熟的想讨论这件事。
应郎泾斜眼瞧他。
“可以呀,但是幺儿……”他目光瞥向秦束。
齐寐立刻会意:“阿束,你离开一下。”
秦束不乐意了:“我自小跟着主子,是什么我不能听的?”
他千般万般不乐意,最后在齐寐的坚持下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他一离开,应郎泾仿佛被解放了一般,猛然窜到门口透过门缝确定他走远之后,才露出藏不住的笑。
“幺儿,你是不知道,我真的……”应郎泾一顿倒苦水,把一路的憋屈叭叭全倒了出来。
齐寐也苦啊。
“你怎么就不谨慎点,我看到他仿佛看到我爹要在下一秒破门而入。”他没忍住后怕。
“是啊是啊!”应郎泾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