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今天预约的最后一个患者走出诊室,祖教授脱掉了白大褂,抬手看了看表。
十二点了,应该快到了。
手边的电子设备突然响了起来,祖教授拿起一看,笑了笑,又放归原处。
这玩意儿也是钱亦文给他配的,这大概是怕找不着我吧?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用汉字?
钱亦文为什么来,他心里有数。
钱亦文心中所想,他也知道。
小伙子这两年做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是个干实事儿的人。
看了看手边的一份退休人员返聘合同,老先生想到了从岛国回来后存折里突然出现的两千块钱。
摸起合同,老头儿锁好房门朝着人事科走去。
返聘了七八年,也够意思了……
……
钱亦文和英子赶到传研大院儿的时候,祖教授正坐在院里的花坛子边上,一边和人聊天,一边悠闲地抽着烟。
打开车门,钱亦文隐隐约约听到老先生说道:”庞所长,我这都年近古稀了,是时候该享两年清福了。
“你也不用担心,年轻一代也不弱,能把这担子挑起来。”
那人说道:“老祖啊,你要是有啥想法可以和组织上说嘛。
“那些患者大半儿可都是奔着你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