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把车停在了路边,摸起一盒烟,和徐支书打着招呼:“徐叔,看孩子们学习累,晚上还要供顿饭啊?”
徐支书接过了钱亦文递过的烟:“自己这几个人的饭,都懒得做呢,还能管得了这么多张嘴。”
回头一指学校的方向,徐支书接着说道:“下他妈一夏天的涝套雨,我看那土墙根都泡粉了。
“我怕再出事儿,找几个瓦匠修修。
“没地方上课了,先在我这儿将就几天。”
土墙根?
钱亦文问道:“咱们学校还是那破房子?
“我记得徐叔都是那儿毕业的吧?”
徐支书点了点头:“满洲国时候的房子了,太破了。”
你在这样的环境里上过课吗?我一个新世纪的人,还在这环境里读过书……
钱亦文想起,自己最淘气的那几年,不也是在那里度过的吗?
往女同学头发上扔苍耳,在课桌边的墙上拿铅笔打洞,时不时的还组织一次团战……
看了一眼拖拖拉拉的大部队,钱亦文皱了皱眉头:“徐支书,这么多孩子,你这屋能搁得下吗?”
“混着教呗,不然咋整?”
“这……这也影响你们办公啊!”
再穷不能穷教育,钱亦文琢磨了一下说道:“让学校跟上边申请点财政预算,直接盖一个不就得了吗?”
徐支书嘿嘿一笑:“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