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凤怼了儿子一下:“虽说是能闹着,人家一个姑娘家,你也别啥都说。”
四凤子一见有人撑腰,来劲了:“就是!大娘,你好好管管他!”
“那我以后就闭嘴了,啥也不说了。”钱亦文把脸扭向了一边。
“别的别的……”四凤子吓得又赶紧过来哄,“该你干的事,你还是得干哪!”
两个人的话,老太太说得愣眉愣眼的。
这都说的是啥玩意儿,怎么听不太明白呢?
钱亦文问道:“四凤子,你这一铆顶一楔的岗位,一走好几天,能行吗?”
四凤子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初三你们来那天,我就请好假了。”
完了!
这孩子的心,算是彻底长草了,现在想搂都搂不住了。
<注:此“搂”,为一声,非三声,不要误解……>
刚钻进车里还没坐稳,钱亦文一抬头,就见对面走过来两个熟人。
双眼皮子李瑞玲,挺着个大肚子,拧拧答答地正朝供销社走来。
在她身旁,是倒背着手的王胜利。
王胜利的姿态,带足了藐视乡里的味道。
满眼里,都是衣锦还乡时对故地的不屑。
那斜吊着的眼角,和微翘的嘴唇,仿佛都在说:我王胜利,就在这个破地方委屈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