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在心中暗暗佩服,就凭二狗子这上进心,他不出息人,那可真是天理不容!
“妈,我觉得咱们还是去平安买年货吧。”路上,钱亦文征求着纪兰凤的意见。
“你看看,刚还说听我的呢,这一转眼就变了。”纪兰凤白了儿子一眼,“那你不是多余问我那一嘴?”
“妈,我小时候买鞭炮、买过年吃的东西,不都是在平安吗?我想再找找感觉……”
纪兰凤眨巴了两下眼睛:“找啥感觉?去年不也是在平安买的吗?”
钱亦文专注于路面,没接话。
王秉春那副大蛤蟆镜,遮去了他小半张脸上的悲喜。
英子见钱亦文的神情逐渐黯淡,疑惑地瞄了他一眼。
许是在心里想:去年,过的那叫年吗?
一车人都不说话了,钱多来了一句:“爸,我要尿尿!”
钱亦文一边小心地把车往路边靠,一边磨叨了一句:“人不大,你他妈事可不少。”
纪兰凤听了钱多的话,赶紧把怀里的钱珊递到了钱敏红的怀里。
老太太褪下钱多外面的裤子,摸索着钱多棉裤上的那个小窟窿,小心地抻出设备。
然后冲着钱亦文说道:“来,给你,你给他拿绳系上吧!
“说这话,就好像你他妈不尿尿似的。”
“该……”英子捂嘴笑道。
“妈!你别老啥都说,这一车人呢……”钱亦文无可奈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