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把门挂上……”
“四叔,拿剪子……”
“媳妇儿,找点干净棉花……还有大码针……”
“四婶,打两盆清水来……再拿一个二大碗……”
一连串的发号施令,把大家都给整懵了。
这是咋的了?
饭菜都端上来了,还整这玩意儿干啥?
不怕放一屋子臭味儿,吃不下饭?
但,就像四叔说的那样,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让干啥,就干吧!
一家人在钱亦文的调动下,开始忙活起来。
钱亦文对大家说道:“都别围着,闪开点亮儿……”
“妈,你看着点孩子,菜盆子都拽他跟前儿去了……别再烫着他……”
钱亦文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从牛肝上一点儿一点儿地把牛胆和胆管分离出来。
一副牛胆在两盆清水里涮了几次,清理干净血污和油污后,一只大得夸张的、泛着绿光的胆,放进了二大碗里。
“难怪这牛前两天把老孙头他孙子给顶了,原来这么大的胆子!”四婶感慨着。
钱亦文拿大码针扎破了牛胆,用剪刀把胆皮豁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