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下传来一阵剧痛，肖文豪呻吟一声醒来。他睁开眼，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狰狞的血脸。

他的眼睛里纯黑色一片，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眼睛，眼球外还罩着一层反光的薄膜，很像是巨大的虫眼。这双眼睛能让他看到灵体。“依依！”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红衣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十根指甲再次爆长，要不是使者大人和两只妖怪在旁，她绝对会把肖文豪一爪掏心。

“你为什么要害我？车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现在这样子？”红衣声声泣血。

“不！我这是为你好！一会我再和你解释。”肖文豪感受到旁边还有人，立刻坐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深手入怀，就想往外面掏东西。

“你在找这个？诺，在那里。”程缘收回踢在肖文豪肋下的脚，嘴一撇，示意他看桌子。

肖文豪恶狠狠地瞪了眼程缘，这女人太可恶。今天白天时他顶着太阳过来，只是想探一探有没有潘红依的气息，结果这女人精的和猴一样，坚决不让他进屋，他只能冒险晚上再来一次。

他还在考虑怎么能无声无息地放倒这女人进入屋子，就发现这女人根本没在家。他直接撬锁进屋，虽然没有找到潘红依，但是能找回人皮法器也是意外收获。他在翻找东西的时候，有只小奶猫一直盯着他看。他还以为是这女人养的宠物猫，完全没在意，毕竟他的防身法器完全没有预警。

谁知道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这只猫不讲武德，翻脸比翻书都快，上一秒还懒洋洋地舔毛，下一秒就直接用爪子把他拍晕了。

猫！对了，猫！肖文豪猛然转头看去，那只猫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爪下按着的正是他的储物袋。

肖文豪定了定心神，知道自己这次是撞到铁板了，他这些年躲躲藏藏，就是怕遇到这些真正的修士。“道友，你这样可是坏了规矩。你先来挑衅我，不过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些东西都可以赠于道友，你让我把役鬼带走，我们交个朋友可好？”

程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地上的男人。他当年和潘红依在一起的时候才二十岁出头，是潘红依的学长。现在十年过去，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但他这说话的风格，怎么这么中二，连战十五这些几千年的大妖怪说话都不会文邹邹的。

“他身上的气息很驳杂，我感受到好几个流派的能量波动。不像是有传承的修真者，像是野路子。你问问他，这些修炼方法都是哪里来的？”小道士也对他很感兴趣。修真可不像是小说里写的那么简单，随便吃一颗仙果就能入门。

修真更像是科学研究，修真者的传承就是继承一代代科学前辈的研究成果。不是随便什么人，从地摊上买几本幼儿科普图书，就能自学成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类科学家的。

程缘能够提高生命层次，也是走了捷径。程缘的能量转化过程完全是由他来控制，这才显得轻松惬意。他利用缘空间作为媒介，替程缘在身体里勾画好能量路线，再把能量灌输进去。程缘现在只是个空有体制，没有能量使用办法的花架子而已。

这个人倒是好，直接在自己的身体里刻录了许多低级能量通路，有许多路线都重叠冲突，这样短时间看起来的确强大，能速成很多低级法术，但是对长久来说，完全是杀鸡取卵。

“道友？不知道你来自于何门何派？”程缘示意红衣稍安勿躁，勾起嘴角问道。

“我来自万道宗。是云雪仙子座下弟子。师尊乃是金丹境的高手，我师祖更是快要突破元婴进入化神的陆地仙人，我的储物袋上印着师尊的名号，你自行查看就是。”肖文豪傲然说道，一副还不快来认错请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