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手停在半空,有那么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他比较排斥肢体接触,于是,试图将紧搂着他的人推开。
但手指刚碰到她颤抖的肩膀,就听见她声音颤抖地说:
“我害怕。”
陈最手指动作僵住,又停滞好半晌,才无声叹了口气,将推搡的动作,改成轻拍。
“没事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够给予恐惧中的姜楠力量。
直到情绪平复,她松开环着陈最腰身的手,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刚才情绪上头,倒是做什么都敢。
现在平静下来,反而意识到刚才的冒犯,变得拘谨起来。
她不自觉抓紧被子,脸颊发红,十分羞愧:“对不起,刚才冒犯了。”
“理解。”陈最坐在刚才他拉到床边的椅子上。
姜楠的视线瞥见他外套上的泪渍,咬了咬唇。
他们说到底也没见过几次面,可她总是做出些冒犯的事,姜楠想一头撞死。
陈最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楠有很多话想说,但意识到他们的关系也没那么亲近,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好多了。陈律师,谢谢你来家里找我。”
姜楠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在家里见到陈最的那一刻。
可能翻遍词典,入目所有的词汇都太过空洞,无法确切地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