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不出儿子，所以在夫家一直抬不起头来，幸好她的闺女争气，给了她扬眉吐气的机会。

老大顾晓霞找个干部对象，老二顾晓虹招个上门女婿，到时候照样能给老顾家传宗接代。

想到这，张凤苗就有些飘飘然。

她忍不住起了攀比的心思，眼珠子微微一转，扯出个轻飘飘的笑，说道：“咋没看见水清？是不是身子还是不利索？”

她本就没安好心，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眼神早就出卖了她。

陈玉芹刷得一下拉下脸，面无表情地睨了张凤苗一眼：“瞎说啥呢，啥叫不利索，水清一点毛病也没有。”

一顿能吃三个玉米饼子，这叫不利索？

自己闺女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每天活蹦乱跳的，偏有那碎嘴八婆在背地里说什么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个屁，她才回光返照呢，她全家都回光返照！

张凤苗嘿嘿干笑两声，觉得陈玉芹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之前顾水清病恹恹的都快不行了，这才多久就好了，吃了灵丹妙药了？

“嫂子，你也看开点儿吧，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万事莫强求。”

这话一出口，陈玉芹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火冒三丈地指着张凤苗，直接破口大骂：“张凤苗，你放啥狗屁呢，信不信我扇你！”

她就知道从张凤苗嘴里就放不出好屁！

陈玉芹护犊子，尤其是她最小的闺女顾水清，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闺女被人这样诅咒，能不生气才怪。

妯娌又怎样？

天王老子她也照揍不误！

张凤苗吓了一跳，从炕上蹦起来，色厉内荏道：“我、我不过说了实话，你咋就不能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