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荷包都是我这丫头绣的,虽然绣艺一般,不过在这福田镇也算得上是精品了,金姐姐你看着给个价吧。”
金掌柜看着那些绣艺精湛的漂亮荷包,只能在心里感叹:绣艺大家的丫环,那绣艺也是大师级的啊。荷包总共有三十二个,个个配色鲜艳,针脚细密,缝制的都极为精美。
“这荷包妹妹也别跟姐姐讨价还价了,一口价,十两银子一个,我们绣坊全要了。”
这眼见着马上就要十一月份了,各家各户年底要走礼、要制衣,这些精美的荷包十两银子买进来,转个手就是十二,十五两银子卖出去也不怕没人要。
月宁转头询问的看向沉香,见她小脸都激动的红了,就知道她对这价格是满意的。她冲金掌柜点点头,算是把荷包的价格定下来了。
其实这也不怪沉香会激动,往年在庄子上,原身陈芷蔓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形象,三人绣的荷包、帕子都是做为节礼送到京城府里邀宠,换“赏赐”用的。
做为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太傅府小姐,陈芷蔓要维持自己完美的形象,自然也就不可能拿自己的绣品去换银子,让自己的绣品成为俗物,所以沉香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绣的荷包原来这么值钱。
激动过后,沉香的脸上就没了笑。她人小却不傻,想想以前她们逢年过节就给京城府里绣荷包帕子,那些东西每年绣的都海了去了,每回京城府里也会回些手饰绢花,绸缎布匹以及干果点心等物做回礼。
以前不知道自己绣品的价值,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知道价钱了,才知道府里回过来的那些东西,跟她们送上去的绣品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讽刺的是她们送的东西才是天,那个高高在上的府里回过来的那点子东西才是地。
月宁背对着沉香站着,没看到她的表情,自然也不会知道她心里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月宁继续揭开装着秦嬷嬷绣的扇面和桌屏的棉布包,让金掌柜看里头一层层用白色棉布隔开的扇面和桌屏。
秦嬷嬷的绣艺也是大师级的,和月宁绣的虽然有差,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布包里一层层的一共整齐的叠放着八条双面绣扇面,两副半尺见宽的桌屏。
金掌柜一一过目之后,对这绣艺根本就没有二话,“这手艺没得说,扇面就按一副一百两算,桌屏就两百五十两一副吧。毕竟这位的绣艺虽也精湛,可跟月宁妹子的手艺看着还是有差距的,若是都照三百两一副算,姐姐可就亏了。”
月宁微微笑道,“姐姐你有所不知,在咱们大梁朝的某些地方,这二百五十可是个骂人词儿,大意就是指别人脑子有问题的意思。
所以这桌屏,你要不就给我二百四十九两吧,我要是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罢了,可自打听别人跟我解释了这词的意思,那是再也听不得二百五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