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两?”姜荷花听到这个数字,手扶着胸口,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那个杀千刀的!平时不见孝敬我们老两口多少,现在分家了,竟然借了这么多银两去当火山孝子?那白花花的银子都抛费在那个要死的贱女人身上了?”
“那可不。”季文听到姜荷花骂季霆,条件反射般的就进入了黑季霆模式,“娘你是不知道啊,老四那个傻子为了那女人,把自己都给卖了还债了不说。
结果那女人的仆妇带钱找过来,他不想着赶紧把自己从姚家摘出来,倒是让她们把那个女人给赎出去了。现在那个女人立了女户,户籍还是老四找村长办的呢,听说她的户籍就落在咱们荷花村呢。”
“这个败家的玩意儿!”姜荷花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季霆拿了她的银子,去倒贴外头的小妖精一样,气的心肝肺都快炸了,“不行,我得找他去。”
姜荷花说着就要下炕趿鞋。
“够了!你给我在家老实呆着,哪儿都不许去。”季洪海大声喝止了姜荷花,目光冰冷的瞪了季文一眼,直瞪的季文缩脖子,才又看向姜荷花,道,“你去找他们晦气是嫌咱们家日子过的太安生了,想让人家把咱们都给一锅端了吗?”
姜荷花被吼的委屈不已,嘴里犹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我一个做婆母的还不能去说教儿媳妇了?”
季洪海重重哼了声,道,“就你还去说教她?你没听季文怎么说的吗?人家现在都立了女户了,跟你儿子可没关系,你拿什么身份去说教她?
再说那女人的祖父据说是京里的一品大官儿,这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儿,从小除了学琴棋书画,还要熟读诗词子集,精通时事政论,粗通医理草药,懂那后宅的各种阴私手段。
我听那女人的说词,像是他家里为了宫里选秀准备的,懂的事情不少,而且眼光也够毒辣。她一个月前在荀家院子里,第一次与我打照面时大概就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
可她当时没声张,偏等到今天我们要对她发难时才拿出来威胁我让步,就凭这份心机和谋略,就是十个你绑一块儿都不是她的对手。”
姜荷花还是不甘心,“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季洪海气的差点儿想把手里的烟枪直接砸姜荷花脸上去,“不然你还想拉着全家人都跟你一起去死吗?我这出身不管捅给那个当官的,递到皇帝面前那都是大功一件。
那个女人现在是感念老四不惜重金救她的恩情,再加上她意外落到拍花子手里,再被老大买来给老四做了媳妇儿,毁了闺誉,就算回家也是不能再进宫选秀了。
她们这些高门女子,一旦名节受损,婚事就只有给人做继室填房和给人做妾这两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