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司机踩下了刹车,车停了下来。若不是宋旭早先提过醒,宫九歌真要当对方是把她拉军区大院来自首了。站岗的卫兵确认二人的身份后便放他们进去了,当然,是开车进去的,过了第一道门槛还有几轮检查,最后下车,有人过来拿走他们的随身物品。
宫九歌:“手机也不准带?”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眼神都不太对。
宋旭出言解围:“这是先生的……贵客,初来乍到不懂,多担待。”
宋旭这么一说,检查的人解释:“不好意思,进入这里是不准带电子产品的,当然,如果您要联系他人,等您出来后,我们便将手机还给您。”
宫九歌闻言,将手机递了过去,没等这些人检查,自己从身上把枪拆下来,摸出来两把短匕,四把刀片,还有一根细长的铁丝。
宋旭:……
检查的人:……
“那个……”虽然她很配合,但还是得检查。
宫九歌张开手让仪器扫描,宋旭将手机放上去的时候看了眼宫九歌掏出来的那一大堆,心说早要有这些东西,那日庄佚如何能带的走她。
相比外面会见总统的严谨程序,等真正到了地方,也不过只是个独栋小楼,院墙缠绕着蔷薇花,正是开的艳丽的时候,简单惬意的两口之家。
宋旭站在门外按了门铃,听到里面的动静后自发退后几步,将宫九歌让自门前。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眉眼美艳无双的女人出现在宫九歌眼前。
宫九歌瞬间四肢酸软,那是一种鲜少有过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像极了她第一次杀人藏尸(宫九歌:这个例子过分了啊),咳,像极了她在节日收到(宫九歌:没过过节,跳过)……
这种感觉名为紧张,紧张到近乎恐惧。
这时候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可是要说什么?要先打个招呼吗?怎么开口,你好?
宫九歌脑海炸成一大片烟花,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午后,敲开一扇门,门后就是她十几年来不曾见过的母亲。
姬忘姝薄唇上扬,眼睛弯出半月弧:“九歌来了,别站着了,快进来。”这模样倒像是早在等她来。
宫九歌身体一僵,却见姬忘姝伸手过来,把她引进屋里,宫铭正半蹲在地上轻晃婴儿摇篮,手里拿着个小奶瓶,躺在里面的两个小婴儿睁着圆溜溜的眼。
宋旭在门外没进去,却时时注意里面的动静,生怕一言不合吵闹起来,若收不了场,那定是两败俱伤。然而等了多时,里面也没有预想中超出分贝的声音传来。屋里的气氛简直不能更和谐,这都要归功于两个都还没长开的小婴儿。
宫九歌看到孩子的第一反应:“丑。”
孩子出生没多久,身体表面还覆盖着一层白色的皮屑,通身红色未褪,那模样当真不好看。两奶娃娃打出生第一次见到娘还被嫌弃了,登时不乐意地“哇哇”大哭起来。这个阶段的孩子声带还不健全,发出来的声音与猫叫无意,一声又一声的呜咽表达着他们的不满。
姬忘姝笑道:“还小呢,长开就漂亮了。”
宫九歌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娃娃的脸:“是男孩吗?”
宫铭伸手探了探奶瓶的温度:“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温度刚好,你要试试喂他们吗?”
宫九歌拿着奶瓶,那模样稳当地就像架着枪,慢慢凑近孩子的嘴巴。一个有了吃的,另一个不乐意了,姬忘姝忙将另一个也取过来,在旁演示,教宫九歌喂奶的方法。
“这鲜奶不能久存,最好是十分钟一换,还有温度,尤其是温度,不能凉也不能热……”
宫九歌在这里住了下来,加上还忘了通知外面一声。朝渺独守寒窑,等一连四天没人的消息后,她去向吴宁打听。
吴宁彼时也未曾收到消息,朝渺既然问了,他说:“老板下榻的地方多,别墅没了,估计是不想在一处多呆,我帮你打听打听她现在在哪儿。”
结果这一打听,就打听到和宋旭走后人就没回来,当然宋旭也没回来,吴宁当时就急了。
这些年宫九歌从未逾越,和上面一直保持着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不料姓庄的一死,上面竟然就有动作了。吴宁在宫九歌手下体面,但是要对上那位,连站到人家面前都不够格,宫九歌若是真被带了去,除非她自己有本事出来,不然谁都没办法。
这么一想,思维就不可避免地极端,吴宁咬牙,终是做了决定,拿过车钥匙扭头往外走去。
彼时,宫九歌正抱着一个小婴儿,旁边的姬忘姝抱着另一个,两大两小在外面晒太阳。
宫九歌哄睡了怀里这个,转问姬忘姝:“怎么没看到父亲?”
姬忘姝逗弄着小家伙,听到宫九歌问起宫铭去向,笑眯眯道:“他呀,买菜去了。”
宫九歌记起来这几天来都没看到佣人,那么一直以来做饭的就是……
姬忘姝说:“说起来,你打算给这两个小家伙起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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