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裳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也没什么,就是此行联姻缥缈城的时候,路上遇到一个妙人儿,会变戏法,能让迟暮老人变回正值壮年的时候。”
洛皇心思一动:“真有这么……有趣?”
洛子裳点头:“孩儿也觉得有趣,便将这人带了回来,父皇若是想解闷,不若孩儿将他带进宫来?”
洛子裳的随意给了洛皇一种“果真只是戏法”的念头,但是他活到这份儿上,还不想死,自然是什么办法都要试上一试才好。
听他想看,洛子裳眼中闪过一丝光,接着她露出一抹笑,应道:“是。”
一封密函加急送到了赫无双手里,此番赫无双正抱着人在小憩,宫九歌枕在他手臂上睡着,他稍稍一动就能将人惊醒,信送到后,赫无双轻手轻脚地打开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赫无双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
宫九歌翻了个身,翻回了自己枕头上,赫无双见状,重新将人抱了过来。
宫九歌半阖着双眸,问他:“不用回信的?”
赫无双挑眉,下了榻回了洛子裳信。然后走到宫九歌身边。
“别的事情差不多了,来处理一下我们的事?”
宫九歌撑起右臂,侧躺在榻上。
“我们?我们什么事?”
赫无双:“你离家出走的事。”
宫九歌眼睛眨了眨,然后撑着头的右臂一收,人滚了一圈,重新缩回了棉被中,这次连头都没露。
赫无双失笑,伸手要去扯她的被子。
没等他上手,人冒头了,就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讲道理,不是你气我走的吗?”
赫无双笑了:“从城主府出来到城外,往常骑马都得一个时辰,结果你两刻钟就跑没影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说解释了,他就是反应都没能反应过来!
宫九歌“唔”了一声,嗫嚅道:“那什么,难道是化悲伤为力量?”
赫无双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再来说说‘定情信物’的事。”
宫九歌:……
赫无双咬牙:“什么叫‘现在,你不要了’!”
宫九歌惊了:“我发四,这话不是我说的!”
赫无双不信,死死盯着她。宫九歌眨眨眼,一副“看我无辜的眼睛”。
到底抗不过精神冲击,宫九歌只得解释:“我当时是担心你为难他们,送了个‘护身符’去,哪里晓得一个两个的都给误会了。”
“而且,”宫九歌在他开口之前抢先道,“你要是没把人接进来,别人会误会吗?”
赫无双:“我的不是?”
宫九歌:“难道还是我的?”
这事儿,干的真叫理亏。赫无双根本反驳不得。
二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儿,宫九歌小心试探道:“要不把这件事翻篇吧?”
赫无双冷冷地“呵”了一声,宫九歌又想把头给捂上了。
赫无双:“最后一个问题,你答上来我们就跳过。”
宫九歌:“什么?”
赫无双眸色深沉:“我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怀疑过我?”
宫九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她心里很清楚,见到洛子裳的第一眼,她便看穿了赫无双的意图,怀疑?片刻都不曾有过。
“没有,”宫九歌正色,“半点都没有。”
赫无双点头,慢条斯理说:“看来你是故意离开的了。”
宫九歌:?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半晌后,宫九歌:“……话题还翻篇吗?”
赫无双一把将人的被子掀开,覆身而上。
“看你表现。”
洛子裳接到回信,当下便去着手安排,一个面皮白皙的青年被召进了宫。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来人粗布短打,做一副货郎打扮,面皮却是白皙无痕,看得出来没受过苦。
洛皇盯着来人:“抬起头来。你叫什么?”
“草民路由。”
洛皇打量他,路由丝毫不惧。
“草民有话要说,不知皇上可能让他人先行回避?”路由忽然道。
洛子裳皱眉:“放肆!”
洛皇制止了洛子裳,晦暗的目光看向下首跪着的路由。
“你要与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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