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某身处神王阁,也看得出来现如今这局势。宗主对几位的态度,便是万某这等身份看了,也着实觉得不近人情了些。”
寅并不接受感情牌,反讽道:“万护法现如今这等处境,怕是还可怜不了我等。”
宫九歌倒是脾气甚好的回应了句“不错”。
辛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什么:“万护法是想与我等合作?”
“合作谈不上,”宫九歌挑明了说,“不过是各取所需。”
寅:“万护法是因何故被贬来此地?”
宫九歌回说:“理由不重要,二位只需知道,本护法并不满自身如今的境遇就够了。”
“只是这样?”辛还欲再探,被寅一个眼神制止。
寅说:“万护法既然想着合作,不如拿些诚意出来看看。”
宫九歌也不多言,直接将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摘了下来扔到桌子上。
“拿着这个,可保你们在西山畅通无阻。”她的诚意是放这儿了。
寅又问:“万护法又是想得到什么?”
宫九歌挑弄着暗下来的烛火,眉眼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的并不真切。
“本护法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她一字一顿道,“荣誉,地位。”
寅将令牌拿过来,笑说:“这样一来,我等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宫九歌也回以一笑:“合作愉快。”
等寅和辛离开西山,辛方才不确定地开口:“这万护法到底是个什么人?常人嘴里的他可不是这幅模样!”
寅沉声说:“回去问问卯。”
卯对于这个话题也并不十分详知,只说了些自己知道的事。
“现在这个名声并不好听,不过他的父亲,前一任万护法,实力高超,深得楚惊凰器重,后来为了保护楚惊凰意外身亡,他儿子继承了他的地位。”
寅问:“名声不好听是什么意思?”
卯说:“听说他脾性不好,而且实力低微,神王阁和他交好的人找不出来一个。可以说,若不是因为他爹,他根本不会有现在的身份。”
寅在卯的话里折取出几个点,想着也难怪昨晚的“万护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这人平日行事作风融合?”
卯尚且不知昨夜发生的事,虽奇怪寅的态度,但还是将他想知道的讯息一一道来。
宫九歌又回了自己的“侍从”岗位,黑弩有些日子不见她,问她去哪了,宫九歌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他们这些随侍就是谁方便谁顶上,况且昼还是个不喜欢带人的,宫九歌失踪这些日子没激起半分波澜。
黑弩只当这人是弄到些钱跑出去喝小酒了,反正这事儿在他们中间也不少见,暗骂了句“没义气”后便不再纠结她的去向。
宫九歌离开时交代了万护法接下来如何应付辛和寅等人,当然,话她是留了,怎么做还是看他自己。可惜有宫九歌留下的“蛊”在,万护法就是再有想法,再想发挥,也得憋着。
她在西山呆的这些日子里,朝渺的身体已经修复到了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地步,宫九歌有时候跟着昼出去,还能看到楚惊凰带着朝渺出来放风。不知对方这具身体的主干取自什么人,朝渺的容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她的眼睛,灵韵生动,眼神不经意间一瞥,就能让人的心猛地一跳。
宫九歌想,一个人的魅力,有时真的无关容貌,那是深入骨髓的感性。
朝渺似有所觉,往这边看了一眼,宫九歌低下头,躲过了对方的视线。
“怎么了?”楚惊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任何异常。
朝渺摇头:“没什么。”许是她的错觉吧!
宫九歌近来收集到不少消息,有关神王阁拐带孩子的理由,多数是为了给朝渺收集合适的脏器,剩下的,便留作实验,为朝渺身体的突发异状做准备。
楚惊凰满心满眼都是朝渺,卯看着心里又多了一份底。昼怕是这个场上心思最正的一个了,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个普通的医师,听着主子的话,守着自己的病人。
辛和寅那边,二人在西山也有了收获。楚惊凰和实验品不和,宫九歌乐见其成,只是,她近来嗅到一些苗头,不和的不止这两方,似乎,这实验品内部,也并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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