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你看着,这样才对。”他抓住宫九歌的手,强硬地逼迫她手里的尖刀捅向小胖子腹部。
夜深人静时,珞璜躺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今天的事成了他心里的又一个疙瘩,因为万护法在弄死一个孩子后,还试图将沾着血的匕首塞给他,让他解决剩下的人,好在对方临时有事被人叫走了。这么想着,珞璜眼神不由控制地瞥向宫九歌床所在的位置。
很难相信这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毕竟在万护法拉着她的手弄死小胖子要离开后,宫九歌还伸手拽了那人的衣服说了话!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宫九歌伸手的目的,是为了在对方身上留一个法阵。
这种法阵级别低,甚至效用时间不稳定,但是它却能有效地监听人的言行。在万护法出去后,宫九歌熟知了他要去做的事。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取而代之做准备。对方今天的行径俨然恶心到了她,让她不得不将计划提上日程!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万护法身职高位,交际却十分简单。宫九歌私下里也控制过一些人,从他们口中对这万护法也有几分了解。喜怒无常,前一刻还是温声笑语,下一秒便能笑着取人性命,在神王阁,此人并不受欢迎,所以大多时间他也只是蜗居在自己的地盘,弄这些见不得人的行径。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人竟然能做护法?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爹,他继承了亡父的地位。也正是因为他父亲生前在神王阁颇有威望,所以旁人才能忍受这个疯子到现在。总体来说,这个不受人欢迎的护法,便是悄声无息地换个人,也不会立刻有谁察觉!
现在就只差一个时机,那便是等她恢复。宫九歌试着掌控身体中的那部分游走的气息,那股神秘的力量正逐渐和自身融为一体,至多两天时间,甚至更短。
自从万护法眼睛都不眨地又杀一人后,珞璜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又大了不少,他看了眼还在睡的宫九歌,默不作声地去了练武场。宫九歌听到他出去后,开始运转身体中的能量。
又状似平静地过去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珞璜惊讶的发现宫九歌也要去练武场。
“你,你也要去?”珞璜不确定地问,他以为经历了那天的事,宫九歌该是不愿意再看到万护法才对。
宫九歌说:“一天不见,有点想了。”想他该死了。
珞璜领略不到她话里的意思,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
二人去了练武场,因为这里只是万护法的私人领地,所以没他的吩咐,四下无人把守。万护法在固定的时间过来,看到宫九歌还有些惊讶。
“怎么,朝儿过来,是想习武了?”
宫九歌脸上扬起一抹笑,回了他一句“是”。
万护法此时犹不觉,还以为是前些天的事儿让她开了窍。日常安排好珞璜的功课后,万护法挑了一把小巧的木剑给她。
宫九歌意念一动,确认四下无人。她看了眼那把木剑,摇头拒绝说:“我有自己的武器。”
“哦?”万护法似笑非笑,端看她有什么武器。
宫九歌毫不避讳地从自己的空间内取出一把兰花伞。
“我的武器。”她说。
万护法看她竟然有储物空间,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反应过来。枉城的大部分人根本没能力拥有储物空间,便是有,也不会随意交给一个孩子,而且,这把伞——
原谅万护法没能认出来,首先归功于他从不与外人交涉,其次便是枉城远离大陆,消息不是那么灵通。
宫九歌:“万护法可认识?”
好的,万护法并不认识。
这种情况下,万护法怎么着都该看出来宫九歌不对劲了,一高一矮对视,万护法到底是没将这个几寸高的孩子放在眼里。
“怎么,你……”他话不曾说完,就见面前的人忽然拔高,体表淡淡的光晕褪去,面前的人已然能和他平视了。只是打断他说话的并不是这异状,而是穿过胸口的伞间。
血液顺着伞面流转,上面绘着的兰花泣露,很快便将血液如数吸纳,浅色的兰花微不可查生了几分艳色。
“不认识也好,”宫九歌唇角勾了勾,美艳至极的脸上漫不经心,“现在,你可以死了。”
珞璜听到身后有动静,不经意地回头,却刚好对上宫九歌看过来的双目。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等他想完,就见那个掌握着他生死的男人倒在了地上,胸口还有一个大洞。
人,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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