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带着两个名为保护实则为监督的尾巴,毫不避讳的走回她来时的住所。敲门声平缓而有力,连着五下掷地有声。开门的人似乎停顿了片刻,紧接着门被打开。
宫九歌看着面前面具挡着脸的人,心底吐槽了句“俗套”。
“怎么还带了人回来?”幕初筵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声音张扬说,“他们是来帮你还钱的?”
宫九歌:……
很快接收到剧本的宫九歌:“不是说好钱我过几天就能给你的吗?现在提起来做什么!”
“过几天?”幕初筵的角色毫不领情,“没人作保,你一走了之了怎么办?”
宫九歌:“谁说没人作保!”然后她的视线放在了后面两个人身上。
二人:……
幕初筵:“你二人和她什么关系?”
二人对视一眼:“主子让我等保护小姐。”
幕初筵:“你二人可能为她作保?”
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曾料到这突发状况,其中一人问:“不知小姐欠下多少?”
“多少?”幕初筵做细思状,“借过多少咱先不提,先说说她应下要还的总利吧。”接着他爆出个惊天数字,让宫九歌都手抖了一把。
迎着二人询问的眼神,宫九歌咳了声:“当时的确是受了阁下的恩惠,还些利息也是应该的。”这个“些”字让几人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那二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宫九歌,宫九歌冲他们笑了笑。钱是还不起的,但人他们还不能不管,这保人是不做也得做了。
“还请二位不要知会叔父,”宫九歌这般道,“钱我尽快会还上,不会连累二位,若是惊了叔父,该让他担心了。”
“小姐放心。”二人嘴上如是说,但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另当别论了。
无故被拖下水,这二人的脸色也是非常难看了,寻了个理由便要出去,离的她远远的。
宫九歌听到关门声,直接在房间内绘制了个隔音法阵。
“你这招真狠。”宫九歌看着他取下面具。
幕初筵在椅子上坐下,将面具随手一扔:“不狠怎么逼走他们?……谈妥了?什么时候过去?”
宫九歌:“随时,我过来交代些事——你这次见到壹,让他着重在意宫家三兄弟的恩怨过往。”
“你要走了?那不定时的返……还童怎么办?”
宫九歌:“药还剩多少?”
“多少不是问题,”幕初筵提醒她,“量越大,副作用越大。”
宫九歌:“如果副作用真是你所说的那样,剂量大点倒也无伤大雅。”
幕初筵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想自然是最好。”唯一的隐患有了结果,二人就此分别。
宫九歌来宫族一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宫余。
“这是你父母还在的时候住的别院,”宫余的正室王夫人领着宫九歌熟悉宫家主宅,“这么多年来也没人动里面的摆设,知道你要住进来,婶婶早就差人打扫好了。”
gu903();别院很大,但是多年来无人问津早已荒废,依稀可观当初的奢华。院里摘着果树,七月底,青涩的果子挂在枝头,藏在枝叶里。墙壁上爬满艳色的蔷薇花,因为没人打理,蔷薇的藤蔓四处蔓延,地上的野草足足有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