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问:“……服用这个是有什么寓意?”口味挺重啊!
赫无双说:“不清楚。”
宫九歌:……她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宫九歌想了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祭天一事,是从旧时传下来的?当时是出于什么缘由?”
赫无双:“不清楚。”
宫九歌:……她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阀门?
“你觉得,那些涉及案情的人死之前,头颅里有没有这样一个虫卵?”再答不清楚,这天就不用聊了。
赫无双反问一句:“如果有,你觉得要怎样定义这件案子?”
宫九歌想说:如果有,就不是我涉及的范围了。她可只答应了抓凶手。
宫九歌说:“如果有的话,就要把重点放在和部落有渊源的人身上了。沐家的归属是重点。”
自成一派目前是没指望了,沐族的现状,应该是崛起在初,之前的内乱让它元气大伤,有意复出的话,依附某一势力是必然的。
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
宫九歌接着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这事要在我这告一段落了。”她拿过面前的果酒饮了半杯,心里想着事情结束后,她得回尹家一趟。
赫无双眸子微眯,夜风吹过来,撩起他的墨发,仿佛空气都带了几分冷凝。他看着她这般豪饮那看似无害的果酒,这次竟然没有出声提醒。
宫九歌把玩着杯盏,看着高台之上的祭祀落幕。周围是狂欢的人群,她这一方天地,独留一片寂静。宫九歌很享受这种感觉,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而她,始终置身其外……
事实证明,赫无双之前的出声提醒并不只是随便说说。
喝了一杯精神百倍的宫九歌,在第二杯下肚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从不曾经历过“宿醉”,所以当陌生的感觉涌上来,她首先想到的是穿太少,着凉了。
这是还发烧了?宫九歌觉得有点热,脸也跟着泛起红,索性又倒了一杯。赫无双这次没再看着,拿开她的酒杯。
宫九歌按住他伸过来的手,借力站起来,“我要去休息一下。”
赫无双看了眼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问了一句:“要不要去看那颗珠子?”
疑似虫卵的珠子?宫九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这情况是真的不好受。看她似有犹豫,赫无双又接了一句:
“今晚之后,就见不到了。”
这句话抓住了宫九歌的软肋,先前想要结束这件事的联想此刻涌上来,不断在头脑中放大。此时的她,并不曾察觉,她的思绪完全被人牵引着。
“去,”头脑涨的厉害,宫九歌低喃了一句,“给我杯水。”
赫无双倒了一杯给她,宫九歌入口,甜腻腻的味道袭击着味蕾。不是水?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场合也不会刻意备水。
宫九歌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杯子。赫无双却像是不解,问她:“不喜欢这酒?”
宫九歌摇头,只是这摇头的动作也做的异常艰难。到了现在,再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真的傻了。
“这酒……”
赫无双坐在大椅上,一副睥睨之资。宫九歌是站着的,她看着赫无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直接伸手捏起对方的下巴,将对方的面容抬了抬,离自己更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