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姐弟搬回自己的家,柳爷爷瞒着柳奶奶他们,送了多少东西过来!趁着暮色码在厨房外的柴,天没亮放在窗台上的红薯。
可以说,在暮云平来之前,风细烧的柴都是爷爷打的。每每到田地干活,总是要绕到自己家门口过一下。
也不特意叫门,只看一眼听一下,仿佛那样就放心了。这些细琐的小事,以前风细甚至觉得理所应当,现在想想,才知道爷爷对自己的好。
此刻,看着爷爷头上包的棉布,听着他粗重的呼吸。风细的眼泪又出来了,紧紧握住他的手说:“爷,先吃药好不好!你这样,我好担心好害怕。”
柳爷爷笑道:“担心什么,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的,断腿断手都有过。这不过就是被砸了一下,还能要命啊!
好丫头,你是个有主见的。自从你爹死后,你就一夜之间长大了。你主意大,做什么事也没跟爷爷说过。
当然爷爷也不懂,也就没多问。回来的路上,该说的话爷爷都说了。现在只想再叮嘱你一句,你是长姐,没了爹娘,这长姐就是娘。
诗华和云涛你要看好了,咱们归根结底还是庄稼人,这田地就不能嫌多。你赚了钱,别乱花,多置田置地,以后好给云涛娶一房好媳妇!也给你们俩姐妹,多备些嫁妆!”
风细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柳爷爷跟她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并且,总感觉心中不踏实,不过还是顺着柳爷爷的话道:“这是自然!诗华和云涛我当然会照顾好!
爷爷你就先别操心那么远的事,赶紧把药喝了,伤养好了我还要带你去看我的蛋糕店呢!
你之前不是责怪我,生意让给外人做不照顾家里人吗!这一次我照顾,让大伯去我蛋糕店工作。
对了,我还要养两头奶牛,你和我奶帮我养,我给你发工钱!”
柳爷爷脸色红润了几分,眼睛也亮了,明显风细的话让他很开心。挣扎着坐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喝药!可得把你的奶牛养好了!”
一碗药喝完,柳有勇照顾他睡下。柳爷爷挥挥手:“你也去睡!明天早点进城,两孩子在城里我不放心。”
风细重重地嗯了一声:“那爷爷晚安喽!明早我再来给你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