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温穆然抬头,看见维护组的人或震惊或佩服的看着她,她淡定地低下头,深藏功与名。
维护组的工作不需要技术,只是事情比较多比较琐碎,等她做完已经临近下班时间。
上班不积极下班第一名的初温,在5点57关好电脑,收拾好包包坐等下班时,初温再次收到裴以洵的消息。
“温温,等哥哥回家。”
初温主动忽略掉这条消息,等着下班刷脸打卡就溜,6:00刚过,维护组所有人还在忙碌加班,只见初温像个异类火急火燎的下班,从忙碌的人群中欢快地跑过。
下班打卡成功,初温怕遇见裴以洵不敢坐电梯,跑到楼梯间坐货梯,她焦急地等待着,生怕裴以洵在她还没有出公司之前打电话过来,叫她等着他一起回家。
货梯打开的瞬间,初温看见出现在货梯里的裴以洵,吓得心肝都要掉了,大总裁还坐货梯的吗!初温尴尬地扬起笑容,“哥,现在才回公司啊?”
裴以洵也笑着看她,“温温不回哥哥消息,哥哥特意来接温温。”
初温笑得更加尴尬,她胡乱地解释,“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没时间看手机,你给我发消息了吗?我没看见。”
“没看见?”裴以洵轻易拿过初温的手机,想要看初温的信箱,初温没防备裴以洵,手机被拿走初温也没有心急,她手机设有密码。
她站在电梯里,侧眸看他拿着手机滑动,货梯下行,下班等电梯的人越来越多,初温被人群挤到裴以洵身边。
周围的人太多,空间越来越少,裴以洵单手将初温护在怀里,不让旁边的人挤到初温,裴以洵若有若无的气息传过来,初温脸变得烧红,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离开裴以洵,她怕她贪念他的温柔想要再一次次接近。
“温温。”
“嗯?”头顶响起裴以洵好听的声音,她抬头往后看,看到裴以洵俊朗的脸,裴以洵将手机屏幕放在初温能够轻松看见的位置,笑道:“哥哥的消息在信箱里怎么是已读?不是没有看见?”
初温慌得手机都不敢拿,就觉得这是烫手芋头,她红着耳尖强装镇定地一本正经胡编乱造,“是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有同事拿我手机给扫码验证,点到消息忘记告诉我了。”
裴以洵放下手机,低声应道:“是吗?那哥哥明天去调监控看看。”
初温脑瓜子转动,立刻补充道:“好像不是同事,应该是我出去买东西得时候,营业员叫我付款自动付款得时候,点到了。”
裴以洵见初温因为谎话被揭穿白嫩的脸颊变得绯红,整个人都散发着窘迫的意境,求生欲极强的想要他的相信。
裴以洵眼眸深邃带笑,不再逗她。
初温跟着裴以洵进入地下停车场,从电梯里解放出来,裴以洵将手机自动还给她,她才松了口气。
车上,初温不想跟裴以洵多说话,闭着眼睛靠在窗户边,嘀咕一句,“今天起的好早,好困我要补会眠。”
裴以洵看了她眼将空调稍稍开高,并没有揭穿她的小心思。
初温迷迷糊糊睡着醒来的时候车停在马路边,她疑惑地转头看向裴以洵,裴以洵放下手机,解释,“张云他们在会所约局打麻将,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让你也跟着过去。”
所以裴以洵停在路边这么久都没开车,是在等她醒来,问她意见?
裴以洵解释道:“这里离家里会所都很近,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初温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除了出国六年没来见她,裴以洵走的每一步都在为她着想。
初温知道耗子叫她打麻将不是真,叫她拖裴以洵后腿,不让裴以洵赢他们的钱才是真正的目的。
“要是不想去,哥哥带你回家。”
“去吧。”年少时这群人都对她很好,她不会抗拒这群人的接触。
跟着裴以洵走到包房,耗子等人已经围成一圈,在麻将桌吞云吐雾打着斗地主,房间里烟雾重,裴以洵怕初温呛着,进门开排气,半是威胁半是说教,“把烟都掐了。”
耗子等人看见裴以洵身后还跟着软软的初温,动作迅速地将烟掐灭,程祁川不抽烟,看着裴以洵这么紧张初温,他扬着声音打趣,“过分了啊,这么心疼怎么不送回家。”
裴以洵帮初温拉开凳子,让她在麻将桌剩余的位置坐下,轻声低语,“温温,坐这里。”
安排好初温,裴以洵扯过旁边的凳子坐在初温和程祁川的东南角,笑道:“不是你们哭着求着要温温来,现在来了,要我送回去?”
“别!”耗子连忙阻止裴以洵,生怕裴以洵不开心将初温送走,耗子热切地看向初温,“温温,今天你可不能走,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回去那么早就是虚度光阴。”
初温觉得耗子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散财童子,只要她在这里,今晚耗子就能将她口袋里的钱全赢过来,初温为了打消耗子的念头,真诚地跟他说道:“耗子哥哥,我刚毕业月薪三千不够输。”
耗子满不在乎地笑道:“没关系,你还有你以洵哥哥。”
初温觉得在群人眼里,程祁川好像跟她没有关系,裴以洵才是她亲生的哥哥,管她吃喝住行,没钱就找以洵哥哥,缺东西也找以洵哥哥,万事都有以洵哥哥。
初温侧眸看了眼裴以洵,见裴以洵也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郑重地解释,“以洵哥哥是以洵哥哥,我是我。”
只不过没人在意,都当是她说的玩笑话,耗子敷衍地点头,“嗯嗯,是是是。”
连程祁川都出言调侃,“以洵当然是以洵,你还想是你啊?”
初温耳尖发烫说不出反驳的话。
轻柔的笑传至耳中,温柔的声音勾着尾调响起,“要是温温想要哥哥也可以。”
初温的脸颊再也耐不住热,轰的变红变烫,明明开着很低的空调,初温却觉得身上发热发烫。
“不要。”
轻柔的声音像是躲着懒的猫,压着声音不满地抗拒着,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裴以洵闷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说几句话就会害羞。
程祁川狗粮吃够了,将牌扔在桌上,喊道:“人来了,打麻将。”
张云不乐意了,他拿了一手好牌叫着地主,就要打一把春天,程祁川这个狗贼居然将牌丢下来,说不玩就不玩。
他将程祁川的牌捡起来,扔到他身前的桌面,“我这就要赢了,你就说不来,给我憋着。”